接着，温柠看到江挚把手里的处方单递给了她。
处方单是折叠着的。
温柠迟疑着抬起手，接过薄薄的处方单。
“你放心，我不看！”
温柠信誓旦旦地对他说道。
江挚望着温柠褐色的瞳孔，似笑非笑地说道：“看了也没关系。”
温柠：“……我不会看的。这是你的隐私。”
说完，温柠便拿着单子走到了取药窗口排队。
窗口没有别人。
温柠把单子递给医生：“取药。”
把单子交给医生的时候，温柠还是逃不过好奇的私心，瞄了一眼单子上的字。
有一种药温柠很熟悉，她曾经吃过半年。
有的她没吃过。
但她大概知道作用。
领了药，温柠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回到江挚身边。
江挚身上没有可以装药的地方，温柠说：“我先帮你装我包里。”
江挚：“嗯。”
温柠摘下背包，把装药的袋子放进背包里。
忽然听到江挚问她：“你为什么来看医生？哪里不舒服吗？”
温柠手指顿了一下，把背包的拉链拉好，重新背好背包。
她垂眸看着江挚，灿然一笑：“没有不舒服。是凌云知道霍晴晴的事情了，她很担心我。让我一定要来看看精神科医生，看看医生怎么说。”
温柠并不觉得她需要隐瞒江挚什么，而且她做梦的事情，江挚知道。
江挚听到温柠的说法，却隐隐有几分担忧。
他认为温柠做梦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越多人知道，对温柠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江挚微微眯起眼睛：“许医生怎么说？”
温柠如实相告：“许医生说存在就是合理。让我接纳自己现在的状态。许医生还说会为我保密。”
江挚不怀疑许媛的人品和职业道德。
江挚对温柠说：“温柠，不要再让更多人知道你这个秘密了。”
温柠看着江挚，认为自己知道江挚这个劝诫的理由。
她郑重点头：“我知道。我也怕如果被一些神秘组织知道，他们会把我抓去做研究。”
江挚：“……”
＊
温柠推着江挚去楼下和祝凌云汇合。
他们三个人从医院里出来，十一点多。
正是饭点儿。
温柠看了看江挚。
江挚坐着轮椅行动不便，也犯不着打车来回颠簸去找餐厅吃饭。
恰好医院后面有条商业街。
温柠推着江挚，三个人步行去了那条商业街。
选了一家看起来既干净又有格调的餐厅，便走了进去。
找了一个靠窗的四人座餐位。
温柠先帮江挚把椅子搬走，好让空间可以容纳江挚的轮椅。
坐回祝凌云身边，温柠对着菜单点了餐。
祝凌云的口味和江挚的口味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