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ikki停好车子在前面带路,午后的街道没有几个人,偏高的温度晒的地面有些发烫,一点微风丝毫缓解不了这个热度,但是风里带着的焚香的味道,让人心里舒畅不少。
他们走进了一家卖佛教用品的店里,门脸不是很大,刚走进门maikki就喊了一声:“阿拆婆、阿拆婆。”
里面传来一个年迈的老妇人声音,说的是什么赵行舟听不懂,桑松碰了一下赵行舟,在赵行舟看过来的时候张了张嘴,并未发出声音,用口型告诉赵行舟:“是高山语。”
桑松果然是深藏不漏啊,连高山语都能听懂,赵行舟还在心里腹诽呢,就听桑松对maikki说道:“这位老人是哪里人?说的话我们听不懂呢。”
赵行舟一愣,好家伙,扮猪吃老虎?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从后面走出来一个老太太,满头白发,看着得有七八十岁了,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后背佝偻的很严重,不像是衰老导致的,反而像是有病。
maikki和那个老婆婆交谈了一阵,maikki说的是普通话,但是那个老婆婆说的是高山语,赵行舟听的半脸懵,桑松也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沟通了一阵之后,maikki对赵行舟和桑松说道:“药降的事情我和阿拆婆说了,她说能解开没问题的,但是年级大了,现在接这种活都是要大价钱的,问你们能不能接受。”
赵行舟问道:“多少钱?”
maikki伸出一只手,说道:“50万新币。”
赵行舟心里默默算着汇率,1新币换算成rmb大概是53元,好家伙,张嘴就是260万,这老太太难不成要给张浩洋吃太上老君的仙丹吗。
桑松没等赵行舟开口,皱眉说道:“这个价格不行,那人家庭条件一般,拿不出这么多钱,既然药降不算严重,那就还是先找办法解开虫降吧。”
maikki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那他能拿出多少钱啊?我给你们和阿拆婆说说情吧,孩子躺在那里多遭罪啊。”
桑松没说话,只是比了一个1然后又比了一个5。
maikki直磨牙,桑松无奈的说道:“我们也没办法,只是接的一个委托,价钱雇主之前就说了的,费用是有数的,并且我也知道虫降比较棘手,所以还要预留出一大部分解虫降啊,不然只解开一个,那孩子也是活不成的啊。”
maikki在心里计算了好一会儿,才一脸为难的对赵行舟二人说道:“那我只能劝劝阿拆婆了,看看她能不能卖我这个面子,但是我也不敢保证啊。”
说完maikki就和阿拆婆去了后面。
赵行舟悄声问桑松:“那个老太太要多少钱啊?”
桑松说道:“10万新币。”
赵行舟咋舌,好家伙,这maikki真的是狮子大开口啊,竟然一张嘴就翻了好几倍,好在有桑松在,听得懂高山语,不然这次他们可真的是被宰了一顿大的了。
桑松还价15万新币已经很给maikki面子了,给了他做回扣的余地,就看他怎么选择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maikki自己从后面先出来,一脸的汗水,笑着说道:“说通了,这也就是我出面,好说歹说的阿拆婆才算是给我这个面子,你们算是走运了啊。”
赵行舟心里骂着人,嘴上还只能倒着谢。
“那什么时候能去给解药降?”
“一会儿咱们直接就去,阿拆婆在后面准备一些解降头术药用的东西,准备完咱们直接就去,钱的话你们可以回来的时候给。”
赵行舟磨牙,想现在要也不可能给你啊。
阿拆婆背着一个小布包,并没有多看赵行舟和桑松,一行人赶到了疗养院。
阿拆婆先是看了看张浩洋的情况,又在那个小布包里鼓捣了一阵子,拿出一截儿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烧火棍,但是带着很浓重的腥味,还有一小瓶黑狗血。
将那小黑棍子上削了一些沫子混合在狗血里面,又拿出符纸,点着之后拿在手上围着张浩洋的病床转了一圈,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之后将那黑狗血给张浩洋灌了下去,叽里咕噜的又说了一阵。
maikki说道:“药降解开了,他的情况能缓解一下,咱们还得抓紧时间找解开虫降的办法。”
赵行舟观察了一会儿张浩洋的情况,发现脸色好了一些,但是还是像个活死人一样。
回到酒店之后桑松告诉赵行舟。
“乌狗鞭配合着黑狗血确实是解开降头术的办法,但是关键的是那个黑狗血里面的一味药材,也是咱们国内没有的。”
“现在就看虫降能不能解决了,张浩洋的情况拖不过5天的时间了,如果还是找不到办法,那就没有希望了。”
这一晚上赵行舟都没有睡好,睡之前和程晓初说了这边的情况,同时程晓初也给他汇过来了一大笔钱,他担心张浩洋的虫降万一解不开怎么办。
第二天中午他们才等到maikki,他脸色不太好,身上还有着一些酒味混合在沐浴露里,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肾虚样,大概是昨天拿着钱晚上嗨大了。
maikki有些严肃的说道:“咱们今天要找一些‘老地方’你们有点心理准备,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更不能干预,不然谁都救不了你们。”
桑松点点头:“放心吧,这点规矩我们兄弟还是懂的。”
一个小时之后,赵行舟明白了maikki的意思了。
残破的古刹里面,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衣不蔽体,隆起的腹部看着就像是怀孕了5、6个月一样,四肢被捆在木头桩子上,嘴里发出哀嚎声,一个老头正用棍子不断地抽打她的肚子。
桑松压低声音附在赵行舟耳边说道:“这就是降头术中的一种,用女子和胎儿的血为药引,下到男人的身上,中了这个降头术的男人,最后会撑破肚子,肠穿肚烂而亡,女子好的情况下也会没了半条命。”
三个人没敢多看一眼,眼观鼻鼻观心的赶紧继续向前走,越往古刹的深处走,越让人毛骨悚然。
桑松小声的提醒赵行舟:“这里才是降头术师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