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粮草,士燮语重心长的对士徽嘱咐:“刘皇叔素怀仁德,又具雄图伟略,汝等兄弟切勿对其心存疑虑,务必要与之敦睦修好,增进两方情谊,如此方可保我交州长治久安,亦保我士家永享太平啊!”
士徽一脸诚挚的抱拳道:“父亲放心,愚儿必谨遵教诲。”
士徽嘴上如此说,却借故耽搁一日。
第二日中午,又以不可与友军粮秣有差为由,再度详加检视,反复两遍。
然后才将粮草大车运出城外,缓步慢行,往张飞驻地而去。
张飞驻地距离龙编城三十里。
算不得远。
按照极速行军,也就两三个时辰的路程。
即便是比较慢的运粮速度,一日也能稳妥抵达。
然而士徽故意拖延,行军奇慢,只行不过两个时辰,便以即将天黑为由,命运粮大营原地休息。
时值深夜。
竟遇“张飞部从”。
这支部队高举“张”字大旗,从两侧杀出。
运粮军卒大喊:“乃为张将军献粮!”
为首一将高喊:“那正好,本将军在此收了此粮!”
而后“擒住”士徽,运粮草上山。
这哪是张飞?
山中简营,士徽又得见步骘和吕岱。
“三公子,一切可依计行事?”
“父亲昨日便催我送粮,我拖粮至此,幸方得遇二位。”
“嗯……”步骘点点头,脸上却还是多少有点不放心。
“对了,那个庞士元回营了么?”
“没有,但我离开龙编后就不清楚了。”
“此人有凤雏之名,怕不是简单之辈。他在士公身旁,我总有点不放心。”
“我父亦不常与之相见。接待他的乃是许靖。”
“若如此,他仍有机会向士公进献谗言啊!”
“嗯……父亲极为尊敬此人,故而听闻张飞缺粮,就如临大敌一般,立刻与之相见,然后调来粮草,生怕晚了半刻。”
说到此,士徽又忍不住抱怨:“那庞统形容猥琐,举止庸懦,也不知父亲看上了他哪一点。换做是我,早几棒子将其打将出去。”
步骘默契的笑了笑:“士公虽德高望重,但恕在下直言,眼光和见识却不及公子万一也!”
步骘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士徽脸上肉眼可见的浮出得意之色。
步骘继续道:“交州若有朝一日能得公子主持,于百姓福祉、社稷安稳,方为至善之道。”
士徽如获知音,却无奈一摊手:“只可惜,吾有兄长在前,承袭之位已定,要轮也轮不到我啊!”
“无妨无妨,此次若能促成交州依附我江东,我主心怀仁德感激,必扶持公子为交州之主!”
“哎呀,这……”
士徽激动得不知所措。
竟朝步骘躬身一拜。
“江东皆仁义之士也!先生既有此言,我必全力支持,以助江东大业,交州向明!”
“应该的,应该的!”
步骘扶正士徽:
“对了,此次若非公子主公请缨,士公当以何人押运粮草?”
“本欲以甘醴亦或者桓治押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