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里也不是他的家，栖云并不在意少年的态度，事实上，如果他和小玲真的是拥有血继界限的人的话，他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反正栖云并不想牵扯到水之国的麻烦中去。
“呼……呼……等一下，云君……”小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栖云停下脚步，等待小玲追上来。
“对……对不起……”小玲托着膝盖，半弯着腰喘着气，“哥哥他……不是故意那么对待云君的……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的。”栖云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是不会探究这些的。”
更何况，他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并不需要当事人亲口承认。
“啊……云君真的是个好人呢。”
被小玲发了一张好人卡的栖云抽了抽嘴角。
“对了。”小玲从身上摸出一个扁扁的钱包，“这是我所有的零钱，不介意的话……”
“不，不用了。”栖云自然不会拿这个钱，他还没落魄到这种地步，“我自有办法。”
实在不行，去虚数空间凑合一晚上也不是不可以。
“那……那么……云君今天晚上要去哪里呢？”小玲忍不住担忧地问道。
“这个嘛，我自有办法，你赶紧回去吧，你哥哥那么不放心你，就别让他担心了。”栖云笑了一下。
“……嗯。”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小玲是个听话的孩子，还是乖乖地回头了。
河口村内有个小码头，零零散散地飘着几艘小船，天已经快黑了，所以码头基本上没什么人，只有岸边的小屋亮着昏黄色的灯，为晚归的渔船点亮一盏灯。
栖云站在码头边眺望，薄雾笼罩了海面，远处一片朦胧，他半晌后开口道，“已经够了吧，你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暗处的呼吸一顿。
“难道还要我请你出来吗？”栖云语气淡然，转过来的眼神精准地看向暗处之人。
“你，果然不简单。”少年从隐蔽的冰镜中走出，警惕地看着栖云。
“我可是按照你的话离开了，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哼，别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了。”少年沉声说道，“你就是忍者，冲着我和玲来的吧！”
“麻烦。”栖云啧了一声，果然他就不应该为了省事去搭讪，结果给自己惹了一身腥。
“看来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果然露出真面目了啊。”少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那就更不能留你了！”
“冰遁……”
他刚摆出手势，就惊愕地发现眼前的人不见了。
随后栖云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这就是你如此自信的原因吗？也不过如此呢。”
少年的瞳孔瞬间睁大，手一挥从面前召唤出一面冰镜跳了进去。
“呵。”栖云的蓝眸微闪，直接锁定了少年的位置。
当少年从另一面冰镜出来时，眼前抱着胸靠在树边的栖云，让他的心凉了半截。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知道自己这是踩到铁板了，神色都萎靡了下来。
“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把戏罢了。”栖云歪了歪头，“冰遁……果然是水之国的血继界限啊。”
“水之国？”少年冷笑一声，满是嘲弄。
“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栖云问道。
“在杀人前你还要知道被害者的名字吗？真是恶劣的家伙。”
被一连扣上几个大帽子的栖云：……？
他有些无语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了？”
他看上去像是什么会随便杀人的杀人狂吗？
“欸？”少年一愣。
“都说了我不是水之国人了，根本就没有随便杀人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