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王爷说什么来着?
他要亲自教顾乡君骑马?
教导师傅一度觉得自己有在幻听?
堂堂战神王爷竟要亲自教人学骑马?
这可是连他从前的青梅竹马佳明郡主都尚未有过的待遇啊。
上次他虽是和佳明郡主一起来的马场,可他全程都是在自己骑。
而现下他竟然要屈尊降贵亲自教顾乡君骑马?
他对这个顾乡君也太与众不同了吧?
震惊中,教导师傅小心翼翼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宁王。
接过燕驰野扔给他的缰绳,云州也很震惊。
原本以为他家王爷只是对顾乡君有所不同,现下看来竟是大有不同。
他家王爷何曾这般不值钱过?
瞧,他家不值钱的王爷接过马夫递给他的缰绳后,顾瑶非但不感激,反而不服气道:“你教就你教,但请不要进行人身攻击,好吧?术业有专攻,人有所长,我只是刚接触骑马而已,怎么就蠢了?”
燕驰野嫌弃瞥了一眼她小细腿,开口嘲讽道:“使出吃奶劲爬了数次还不上去,这叫不蠢?”
顾瑶瞪他:“什么数次,才三次而已,我只是暂不得技巧罢了,你少泼我冷水,再者,让你做饭你也做不来啊!”
燕驰野冷哼一声,眸光幽幽道:“是你自己坚持要学骑马的,而本王却从未说过要做饭!再者,做饭又有何难?做不好吃还做不熟吗?两者岂可混为一谈?”
他十六岁便只身进了军营,多少次身陷绝境,若是在连生火做饭这等小事都不会,他又如何能在那九死一生的战场上生存下来?
感受到周边涌动的寒流,顾瑶下意识护住下巴,这狗东西真是属火柴的,一碰就着,她退后一步道:“您会,您厉害还不成吗?谁让您是无所不能的战神王爷了?什么事能难倒您啊!而我只是一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女子,所以,您可千万不要以您自己的标准来要求我啊。”
燕驰野望着顾瑶这副小心谨慎之貌,倒是难得心下一软,但他却依旧板着脸道:“但凡你把跟本王顶嘴这点小心思用在骑马上一分,现在早已策马奔腾起来,本王只教你一遍,你若还是不能上去,本王就拿这副马鞭抽你的脚心,看你还敢如此懈怠不!”
顾瑶下意识缩了缩脚,该死的燕驰野,谁让他教了,但望着他手中的马鞭后,她还是立刻敛容收色道:“学,认真学!”
虽然知道顾瑶是故作妥协,但燕驰野也不再拿乔,真的认真教起来:“先踩稳马镫,用尽你腿部的力量,同时身体前倾,双手握紧缰绳,借助这股力量把自己拉上去!”
顾瑶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便按照燕驰野所说照做起来。
也不知道怕被打脚心,还是这次突然开窍,掌握了技巧,她竟真的纵身一跃给上去了。
“哈哈哈,我成功了!”独自坐在高高的马背上,视野一下子变得十分开阔,顾瑶不由众志筹筹,执起马鞭就要朝马屁股上扬去,“不用你了,我要策马奔腾了!”
眼看她手中的红色马鞭就要落在马屁股上,燕驰野赶紧一把抓住,稍一用力就夺下了顾瑶手中马鞭,他沉脸冷喝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才刚上马就要策马奔腾?怕不是迫不及待要被踩死!”
燕驰野都给气笑了:“先坐稳了,借助双腿夹紧马腹,把平衡练好再说!”
这会儿,顾瑶确实感觉到了晃动,她后知后觉知道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她后怕地讪笑一声:“嘿嘿练、练、练!”
见她这副神情,燕驰野心中的怒气莫名消散许多,他难得温和道:“坐好了!”
语罢,他便牵着马儿走起来
远处骑马的燕少阳见到这一幕,不由震惊道:“小白子,你快瞧,四哥竟然亲自给顾乡君牵起了马儿来?啧啧啧,顾乡君到底给四哥灌了什么迷魂汤啊?竟能将一向高高在上的四哥调教至此?”
虽然他四哥的青梅竹马乃上官柠,但该说不说,他只知道他四哥很是扶持上官柠一家,却从未见他和上官柠如此刻这般亲密过啊!
幸好顾瑶那便宜相公提前自己死了,不然苟延残喘活到现在也得被他四哥给暗暗弄死!
原来他四哥竟好人妻这口啊
啧啧啧,真没想到啊
莫白却是神情一派淡然。
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顾瑶终究还是在燕驰野心里占得一席之地
或许用不了多久,燕驰野就会恢复从前做“沈宴”那段记忆了
想到此,他不由轻笑一声,随即,他便调转马头,扬声道:“怀王爷,谷里尚且有事,草民先回去了,还请您告知师妹一声!”
见莫白要走,燕少阳策马上前:“能有何事?咱们难得赛一次马,尚未分出胜负,你咋就能走哩?”
莫白难约的不行,燕少阳哪里会轻易放他走?
由于他靠近了莫白,也因此使得两匹马儿紧密挨在了一起,燕少阳这匹坐骑是新得的,他尚未完全驯服,蓦地被别的马儿冒犯,当即暴走起来,见他的马儿朝莫白的马儿攻去,燕少阳赶紧一把拉住缰绳,同时担心莫白被撞倒,他身体前倾,直接将莫白整个人拉入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