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间,他便迫不及待将这个月的工钱全部上缴道:“娘子,看,这是我这个月挣的!”
见此,吴月不由轻笑一声,转身从枕头底下将她这个月的银钱也倒在了桌子上:“我也不少,这是我挣的”
瑶台宴和肉满香的工钱虽然每日差十文。
但待遇却是一样的,年底都是双薪。
是以,吴月虽比大栓少了些,但也并并未少多少。
他们二人家庭负担重,一日都舍不得歇。
是以,这个月大栓的工钱是二千四百文,而吴月则是一千八百文,两个人加起来,单论这个月都有四千二百文呢。
再加上之前存的,差不多都有六七两银子了呢。
体验了一番疾苦,如今的大栓更是珍惜眼前来之不易的幸福日子,他激动地紧紧握住吴月的手:“娘子,咱家多亏有了你,待会儿咱们就去镇上给你买块布回来做几身衣裳!”
吴月平素是非常节俭的,但现下年关将至,而且手头里也有些银子,她难得点了头:“嗯,不过不是只给我一人买,而是咱家每人都要做一套新衣裳,新年新气象!”
大栓自是点头应下。
吴月又道:“给爷奶也扯上一块布,他们平素没少照顾咱,还有瑶瑶那边,咱们也要备上礼,若是无他们的帮忙,哪里会有咱们的今日?”
大栓点头一一应下:“还是娘子考虑周到,自当如此的!”
随着与吴月的深入接触,他愈发觉得从前爹娘错得离谱。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了二栓的声音:“奶,您来了?”
吴月赶紧收起银子开门迎接刘桂芬。
刘桂芬照常去屋里看了沈长湖,见他还是那副不喜不悲的样子,就没再搭理他,而是从袖袋里掏出二两银子,递给吴月。
“月月,这半年来真是辛苦你了,这是爷奶给你的,给自己扯些布回来做身衣裳,再置办些年货,好好过个年!”
吴月连忙摆手拒绝道:“奶,不用,如今我手头上也有一些银子了,吃喝、置办年货都不愁的,我还想着待会去镇上给您和爷、公爹、大栓、二栓都扯些布回来做身衣裳呢。”
怕刘桂芬不信,她还特意捏了捏自己鼓起来的脸颊:“奶,是真的,如今我在瑶瑶的肉满香干活,伙食别提多好了,您看我都胖了不少呢,还有相公,您看他的身板也较之前结实了很多呢,我们现在不仅吃得好,还不少挣哩!”
刘桂芬宠爱轻捏了一把吴月的脸颊,笑着道:“如此甚好,看见你们过得好,爷奶就放心了,但现下你们要房没房、要地没地,总归生活是没保障的,听奶的话,拿着!”
语罢,刘桂芬便将手中的二两银子强势塞给了吴月。
她虽然老了,但并不糊涂。
这个家起初若是无吴月,根本就撑不下去。
顾瑶最开始对这个家施以援手,谁都不为,为的只是吴月!
她看的很明白,关键时刻,连他们的好大孙儿沈宴都也是劝说不动顾瑶的。
见此,吴月只能收下银子,眼眶有些湿润:“奶,谢谢您,我们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刘桂芬点点头,遂对着沈长湖的背影说了句:“老二,你瞧瞧现在已经都是小辈的天下了,如今小辈心甘情愿供你吃喝,还把你照顾的舒舒服服的,你也该振作起来了!”
说完,她也不等沈长湖回话,就径直离去了。
一直自闭的沈长湖终是没忍住转过身子,对着她的背影,小声呢喃道:“活了一辈子,竟还不如小辈了”
这边,沈宴和顾瑶也没闲着。
沈宴正同村里的小年轻们清理路上的积雪,而顾瑶则是在楚婶儿家贴红喜字。
因为楚二郎明日就要迎娶荷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