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过来瞧一眼的佟掌柜道:“我那有被褥,不过是小厮们用的,你们若不嫌弃,我这就叫石头给你们抱来!”
顾凡立刻起身跟着去搬:“不嫌弃、不嫌弃,多谢佟掌柜!”
佟掌柜笑得和蔼:“不谢,应该的!”
他馋顾瑶做的饭很久了,就盼着早些能吃到。
顾瑶都服了:“佟掌柜来得太巧了,既然如此,那凡凡一人留下,娘必须和我们一起回家!”
顾母见女儿妥协,她便也就妥协了:“行,我确实该回家准备些东西,待明日再来吧。”
但问题又来了。
顾凡留下,那骡子车谁赶呢?
好在沈宴从前走镖时赶过马车,虽说不记得那些前尘往事,但很多事都是身子的本能,加之见多了楚大郎赶牛车,自然不在话下。
顾瑶觉得她也得学习驾骡子车,于是,她便和沈宴坐在了车前。
一来,学习驾车,二来,也是怕沈宴右腿使不上劲,遇到突发状况,她也好救一下急。
别说,听着沈宴的指挥,她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挥舞着鞭子,走在乡间小路上,微风一吹,那感觉还真不错
他们这边悠然自得,楚家却是炸开了锅。
“二郎,你咋自己回来了?阿宴、瑶瑶他们咋没跟着一起回来?还有你怀中抱的女人是谁?”楚婶儿一脑门的问号。
楚二郎支支吾吾:“阿宴他们有事白姑娘身子不好,我便先带她回来了。”
他将白莲花小心翼翼放在自己屋里床上,便去厨房给她倒热水去了。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才开口问道:“娘,咱家红糖呢?”
楚婶儿拿出红糖递给他,才继续问道:“白姑娘?哪家白姑娘?你俩啥关系?”突然,她灵机一动,“莫非你小子自己谈了一姑娘?”
想到此,楚婶儿眼睛都亮了,她儿子终于开窍了,知道往自己家带媳妇回来了?
但突然,她又沉下双目来,抬手拍了他一巴掌:“你这熊孩子,你说你早不谈晚不谈,非这节骨眼谈个球,明日你沈大娘可就要去荷花家给你提亲去了!
这姑娘是哪村的?快将她送走!”
听到这些,楚二郎心中不禁又是一阵烦躁:“我救白姑娘和荷花有甚关系?我只是见白姑娘可怜罢了!”
闻此,楚婶儿才稍松一口气:“那你没和这白姑娘谈?既然如此,给她喝完糖水,就赶快送她回自己家吧。”
完后,不放心,又接过他手中的糖水来:“男女授受不亲,娘去喂,一会儿也娘和你大哥去送白姑娘回家!”
这节骨眼,她儿子和荷花的婚事可不能出一丝纰漏。
她很是喜欢荷花那孩子,乖巧懂事、任劳任怨,关键同村的也知根知底,除了她家是个绝户、荷花岁数小点外,她还真是找不到一点缺点来。
楚二郎也不是非喂不可,但他还是沉声说道:“娘,白姑娘得在咱家养好身子才能离去。”
一听这话,楚婶儿立刻就不乐意了:“为啥?你撞的她?”
楚二郎摇头,他和娘说不清,索性又自己端着糖水去喂白莲花了。
白莲花病恹恹道:“长泽哥哥,这次多亏是遇到了你,否则我必死无疑了。”
楚二郎柔声道:“不要想这么多,先将身体养好再说!”
紧随其后的楚婶儿都震惊了。
“这还没谈?都唤上哥哥了,你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还懂不懂得廉耻啊?”
闻此,白莲花身子很大幅度颤抖一下,她害怕地拉住楚二郎的衣袖:“长泽哥哥大娘是我,莲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