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忽在一条船头处,看见了谢茹宜和宗肆,两人不知聊了何事,谢茹宜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却说今日谢茹宜的衣裙,也是青色的,清风徐来,两人衣摆缠在一处,倒有一种说不出的缠绵滋味来。
原以为宗肆走了,未料到竟在小舟中。
宁芙收回视线,去应付客人了。
……
小舟上。
谢茹宜道:“你我无缘,也怨不得谁,世子与我,都是太过利己之人。”
宗肆并未言语。
“是以世子即便对宁妹妹有些心思,也绝无可能娶她。”谢茹宜微微笑道。
“我与宁四姑娘,并无苟且。”宗肆淡淡道。
这话虽冷淡,却何尝不是不想让宁芙牵扯进来。
谢茹宜却道:“今日六皇子对她的态度,世子心中很不快吧?”不过但凡他真想争,孟泽是抢不过他的,是他自己没有争取宁芙的打算。
宗肆看了她一眼,道:“有点心思便又如何,不值得拿王府冒险。”
……
谢茹宜回去后,程霜来找她交谈了片刻。
“那日在宫中,我并不是故意的,谢姐姐今日对我冷淡,可还是在记恨我?”程霜咬唇道。
谢茹宜却是没说话,过了片刻,叹口气道:“就算再喜欢,也不该设计她人。”
程霜只一口咬定那日自己不是故意的。
谢茹宜盯着她看了片刻,道:“我有话同宁妹妹说,你能将她喊来么?”
程霜看了眼酒杯,点点头。
见到宁芙时,她的脸色倒是柔和了几分,说起那日宫中的事,又意味深长道:“宁妹妹,你要小心她。”
宁芙既知道了真相,定然会多留个心眼。
两人这番交谈完,夜色便暗了下来,今日在广鹤楼赏的便是夜景,女君们也并未回去。
宁芙跟谢茹宜道别后,便去了顶层,广鹤楼乃京中最高之楼,一眼望去,也颇有“一览众屋小”的意味。
晚风徐来,宁芙渐渐感觉到了一股燥热,头也眩晕起来。
不知是否是受了凉。
宁芙让宁荷带着她去休息,只是到了下一层的寝居,她却渐渐察觉起不对劲来,那股燥热,从小腹绵延而下,让人心痒难耐。
“阿荷,快去找郎中。”宁芙咬唇道,那声音,也比平日媚了百倍。
“不许告诉任何人,快去!”她有些急切地说。
宁荷吓了一跳,心知出事了,转身就走,往下飞速而去,却在一楼处撞到了人。
傅嘉卉搀了她一把,见她急切,好奇问,“发生何事了?”
宁荷自然不肯说半个字,转身就要走,却见傅嘉卉抬脚往楼上走,心往下沉,忙跟在他身后,急切道:“傅姐姐,四姐姐休息了,别去打扰她。”
只是她哪追得上傅嘉卉,宁芙却早已是香肩半露,冷汗直冒。
“不用去找郎中了,寻常郎中治不了,这是炼化后的浮罗梦。”
傅嘉卉蹙起眉,片刻之后,宁荷在看到宗肆时,心沉了下去。
“世子,您不能进去。”宁荷在他跨进屋里时,跪下来哭道。
“死跟我进来,你选一个。”宗肆看着屋里道。
宁芙还有几分神智,道:“让他进来。”
见宁荷不肯起,半分也不肯退让,心暖了几分,道:“阿荷,你不往外说,便没事,去替我应付客人。”
宁荷擦擦眼泪,起了身。
宗肆在进屋后,便关上了门。
宁芙捂着被子,身上犹如上万只蚂蚁吞噬,道:“会死吗?”
“解毒不及时,便有可能。”
“劳烦世子替我找个男人来。”宁芙冷静道,兄长的事还没着落,她是不能死的,只是日后亲事要麻烦些,不过她也不会隐瞒对方。
宗肆站着不动了。
门外的傅嘉卉却心想道,世子不就是现成的男人,这会儿提别的男子,未免也太伤人自尊。
片刻后他才道,“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