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重视宋世子,甚至将他当作朋友。
朋友之妻不可妻欺。
可他越是抗拒,就越是不能忘记自己。
在心动和底线之间徘徊着,挣扎着。
她要做的就是做他眼里心善,坚韧的小白花。
如此下去,还需要一剂猛药。
毕竟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等她从金陵回来,宋裴闻就会死而复生,并带着证据回来扳倒三皇子。
与此同时晋帝就会赐封璟王为太子。
江月知站在一旁,看见这一幕,心里充满疑惑。
王爷明明是厌恶那个女人,为何还要护着她,甚至还帮她捡东西。
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江月知担心再这样下去,王爷真有可能会看上那个贱人。
那该怎么办呢?
她得想一个,既不用她动手,又能除掉江慈菀的办法。
马车里,璟王看着这一盘被清洗干净的珠子,顿时陷入沉思。
这珠子他记得是父皇赏给宋国公府,他亲自派人送去的。
江慈菀说对她很重要。
那应该是子筠送的。
以前他希望那女人时时刻刻想着子筠,如今见她为了一个死人留下的东西不要命了,他却觉得厌烦。
璟王紧紧捏住手中的珠子,而这时车外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主子,江二小姐问珠子什么时候可以拿到。”
男人怒意十足地将一盘珠子砸得到处都是。
沉了口气说:“告诉她,等她什么时候反省好了,再来本王这里拿回珠子。”
说完,他又想起刚才自己不小心踩的一脚:“拿瓶药给她擦一下手上的伤。”
等他们走后,刚才抢到银子和珠子的那几个流民乐呵呵地笑着:“这东西真能值不少钱。”
“刚才那女人好蠢,要不是有那个男人在,我们能抢更多。”
几个流民正幸灾乐祸地分赃,突然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影。
是落后的阿灿。
“哟,这里还有个美人,这不是那蠢女人的丫鬟?”
“怎么会在这里?”
阿灿朝他们微微一笑,勾了勾手指,几个流民满眼欲望地朝她走去。
紧接着偏僻的角落,一阵痛苦的声音随风而散。
马车里,江慈菀撩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姗姗来迟的阿灿。
她朝她微微一笑,阿灿点点头,看来那几个脏东西是处理干净了。
江慈菀托着自己的小脸,看起来倒是人畜无害,心里却因为那几个流民的死而感到畅快。
要怪就怪他们太贪婪,敢对她动手,就该去死!
连着行了两日的路。
离金陵还有一半的路程,璟王就安排她们在林子里安营扎寨。
江慈菀独自一人站在车边,乖乖的哪里也不去。
只是她长得太艳丽了,路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地看她一眼。
璟王刚撩开帷幕就看见站在马车旁的女子,见她和丫鬟正在说着什么。
紧接着两人就小心翼翼地抱着什么东西往林子里去。
这个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他连忙吩咐:“跟上去,看看她们想做什么。”
刚吩咐完,他又改了主意,决定亲自去拆穿这个女人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