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声脆响。
裴砚西脸上的笑容消失,厉声呵斥裴序南:
“你以前年纪小,和晚晚胡闹没轻没重我理解,现在你是什么身份,又被谁看上,不用我多提醒吧?”
精心打理过得头发被打得垂下一缕,裴序南似乎习以为常。
脸上在发热,声音却哑着:
“哥,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你和爸妈尽管放心。”
裴砚西冷笑一声,整理袖口扣齐,连衬衫的褶皱也一并抹平:
“你有分寸就好,序南,人不能既要又要。”
裴序南眼里带着红,看着裴砚西平静地说:
“哥,你也是。”
难熬的新年夜让桑云听感到空前的孤独,她的心像是被人用冰水一点点浇灌,又凉又疼,还能忍受,但总是不好过。
这个点,不论是前厅,还是后厨,都是欢声笑语。
现在还留在园子里的,大都是家人在这儿的。
岑濯羡找了半天才在后厨找到切果盘的桑云听:
“果盘够的,不用切了。”
他摇了摇手里的小盒子:
“梨膏糖和云片糕吃不吃?”
桑云听不想一个人守岁,她勉强笑了笑:
“看春晚吗?”
“去书房吧。”
岑濯羡还穿着衬衫西裤,身上有些酒气,他松了松领带,神情说不出的轻松。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岑濯羡说:
“接到你哥让警察带的消息,叫我买些你爱吃的陪你过个新年。”
桑云听有点激动,又仔细问了桑承樾好些消息,岑濯羡只是摇头。
她眼眶有点热,又忍了回去,道谢:
“谢谢濯羡哥。”
穿过花圃,到主楼的时候,桑云听偶尔东张西望,有经过的佣人时,她还刻意拉开和岑濯羡的距离。
岑濯羡有些好笑:
“放心,我妈在打牌,他们不会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