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伺候的是岑漱冰,不是你。只要岑漱冰和佣人女儿搞到一起,他的资源就是你的,离她远点,明白吗?”
岑漱冰不是看不懂刘思清那点小心思,只是觉得这人真的有毛病。
真以为让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趁着放假来送个果盘,夜宵,他就能看得上?
自此岑漱冰愈发看桑云听不爽。
吊带裙不爽,声音不爽,头发被汗湿黏在额角不爽,跟在他身后叫“阿曜哥哥”更加不爽。
总之哪哪儿都不爽。
-
沙发上。
桑云听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
岑漱冰听不得她鼻音里“咻咻”的声音,想想就很邋遢。
他起身,看到她蜷在沙发上睡得很死,脸埋在羽绒服下,红红的。
岑漱冰捏了下她的脚踝,凉的。
果然是冻着了。
他把人抱起来扔回床上。
这么大动静,桑云听居然只是在被窝里扭了两下,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
“阿曜哥哥。”
然后脑袋一歪,埋进枕头里继续睡了。
岑漱冰一晚上那股不顺的气瞬间就化成软绵绵的不爽。
他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掀起被子一角,盖到桑云听身上。
灯光昏暗,岑漱冰生硬地俯身亲了一下桑云听的嘴角,又飞快地站直,看向窗外。
什么破房子。
乌漆嘛黑的,连灯火都瞧不见。
岑漱冰躺回沙发上,长腿敲到桑云听摆满书的小书桌。
脸有点热。
过了一会儿,岑漱冰睡着了。
他做了个梦。
前一秒画面还是桑云听解开睡衣带子,站在他床前,身上白白得,脸红红得:
“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后一秒画面就变成了,她抬头瞪着他,泪眼婆娑地,眼神里屈辱,难过和悲愤交织:
“我们没有关系了。”
岑漱冰被气醒了。
看了眼手机,早上五点半。
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酸麻的筋骨,然后捏着桑云听的脸摇了两下:
“桑云听,桑云听。”
桑云听昨晚梦到自己被球球啃了一口。
闻声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嘴角有点疼,好像真的被咬了。
她睁开眼就看见岑漱冰蹲在床边看她:
“几点了?”
“六点。”岑漱冰眼珠漆黑,在昏黄的灯光里发亮,像幽深平静的深潭,很容易让人沉溺进去。
桑云听跟他对视两秒,又闭上眼:
“还能再睡会儿。”
岑漱冰就着刚才的角度,又捏着她的脸摇了两下:
“我饿了。”
桑云听烦躁地拍开他的手:
“我要睡觉。”
“真饿了,你起来给我煎两个鸡蛋。”岑漱冰改成摇肩膀,“我要吃早饭。”
他力气大,又有故意的成分。
“你有病吧!岑漱冰,这是我家,不是你家!”桑云听起床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现在有工作了,没有寄人篱下,不是你的佣人了!”
她猛地起身,用力把岑漱冰推下床:
“麻烦你搞搞清楚,地球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
岑漱冰摔坐在地上有点懵。
桑云听说话真稀奇。
这个地球,怎么就不是绕着他岑漱冰一个人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