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揍他们,咱怕是真揍不了辽人,可防着他们,下官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曾天赐苦笑道。
边军战力属实不俗,可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
不然也不至于让辽人气焰一直嚣张下去。
之前曾天赐确实没有尽力为之,主要是成本问题,边军的御敌可不是简单的和辽军顶牛。
粮草,武器,还有银两都得筹措。
这是他作为节度使要全盘考虑的事情。
他之所以没管制那么死,一个是怕激怒辽人,另一个是出力了在朝堂也不落好。
索性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李顺心的话还是在提醒他,别的没什么关系,但是这秦别驾你得护住了。
不然你这节度使也就当到头了。
两人交谈完毕,曾天赐又顺了一瓶白酒摇摇晃晃的辞别了李顺心。
刚刚走出营帐,曾天赐的身形已经稳住了。
他的脸色依旧酡红,可说话和行为已经没有大碍。
一旁的亲随抬手招来了轿子。
“大人,回府?”曾府管家在一旁小声询问曾天赐意见。
“去十大营,把何指挥找来,通知边军十营将领,帅帐议会。
下午去河间大营,提前通知张指挥。
边关布防要重新安排,让他们先研究着。
达到的效果是辽人一个探子也过不去真定和河间。”
曾天赐声音四平八稳。
“大人,这是?”管家倏然一惊。
“不该打听的就不要打听,去做吧。”曾天赐淡淡道。
“侯爷,这曾天赐会上心吗?”营帐内御龙班直的指挥使走了进来。
“不知道,希望他能上点心吧,不然全靠御龙班直这几千人,真顶不住那辽狗的反扑。”
养心侯也没了醉眼。
两人都是混迹官场的老手,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呢。
“怕就怕他不上道。”御龙班直的指挥使道。
“不上道?嘿嘿,我说的那话半真半假,真的是他若不上道他的节度使就干到头了。”
养心侯灌了一大口茶水道。
“那假的呢?”指挥使好奇的问。
“假的是他能回家颐养天年,他以为是卸甲归田?”养心侯笑着道。
只是这笑容中没有几分暖意。
“那是?”指挥使心中惊骇。
“他得死,不单是他,你懂的
所以不要老怨我酷吏无情,我是在替你们族谱考虑,这话传出去,你族谱先没,懂我不?”
李顺心盯着指挥使说道。
官家已经拔除了很多毒瘤,现在很多问题他都遮掩的不是特别厉害。
一些真相让下面的人知道一丢丢,也没什么关系。
反而能让他们更加全心全意的做好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