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自然也不能免俗。
“状元秦朗,下跪接旨。”马保又拿出一个新圣旨道。
“臣秦朗,接旨。”秦朗再次伏地。
“门下:
朕惟国家之大,以文治为先。今岁科举,群贤毕至,咸集于殿廷之下。
邓州府人士秦朗,学冠群伦,才识卓越,特赐进士及第第一名,封状元之号。
今特颁旨,许尔秦朗率新科进士,跨马游街,以示天下,显朕崇文之志,扬士子之光。
自东华门出,经御街,至期集所。
沿途百姓夹道欢迎,观者如堵。状元秦朗,头戴金花,身披红锦,手执御赐丝鞭,骑马先行。
榜眼、探花紧随其后,其余进士依次排列,仪仗队列,鼓乐齐鸣,以显其荣。
沿途经观音庙、关帝庙行香,以示敬神明、尊圣贤。
至期集所,即兴国寺,新科进士齐聚,共庆登科之喜。
朕望尔等,不忘初心,砥砺前行,为国家社稷,为黎民百姓,尽忠尽智,不负朕望。
钦此。”
“臣,领旨谢恩。”秦朗接过圣旨。
这是跨马游街的旨意,每届殿试后的殊荣。
“现在时候不早了,赐宴,吃完再去。”赵恒黑着脸,在上位说道。
“官家有旨,赐宴。”马保一扬拂尘道。
马保话音刚落,崇政殿外围一个个宫女、力士搬着桌椅板凳,少顷就把整个大殿布置完毕。
甚至桌子上的名字都已排好顺序,这如此细节,一看就不是临时起意的。
秦朗又被特殊对待了,别人都是围坐一桌,而他是单独开了一桌。
高台上赵恒对着马保低语几声,马保笑着点头,然后来到了秦朗面前。
“有口谕,秦朗,你不是年轻饿的快嘛。
若是这次吃不完自己餐桌前的食物,不仅状元之名作废,你还得挨板子。”
秦朗瞪大眼睛看着高台上的赵恒,啊?这?
还能这样搞我?你可是九五至尊啊,怎么能像小孩斗气一样用这么拙劣的办法?
赵恒看到秦朗疑惑的眼神看来,直接黑着脸起身,在一旁小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崇政殿。
“上菜!”马保也笑的促狭。
一盘盘珍馐被飞速的端了上来。
这属实是种类繁多,此时可没有啥保护动物不保护动物的,只要能吃,就都能上餐桌。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应有尽有。
秦朗这桌子上主打的一个类别全面,政事堂相公们餐桌上也不一定有他的餐桌丰富。
虽然样数确实繁多,但量实际都不大。
这分明只是一个老父亲对儿子的疼爱,哪是惩罚啊。
秦朗看着摆的满满的餐桌原本还有点心慌,不过看到分量后又松了口气。
又是跪又是写的,担惊受怕一上午,别说,他还真饿了。
不等马保宣读开席,这小子已经端着盘子搂了起来。
炸的花生米直接开喝,燕窝漱口,嫩鹿肉,小牛犊,小乳鸽,菜品极尽精美。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到底是御厨做的,味道还是相当给力。
反正秦朗就没有不爱吃的,一个接一个的光盘让附近的人无不侧目。
这真把御赐的宴席当成家宴来吃了。
饶是政事堂的相公们,此刻都没有秦朗放的开。
管他呢,不死就是赚,这是秦朗唯一的想法,再说这些吃食属实也不错,要不人人想当皇帝呢。
这满桌的菜品仿若流水一般扫进肚里,看了看干干净净的餐桌,秦朗感觉了一下自己,唔,八分饱。
桌上还有一壶御酒,大宋的酒不是秦朗看不起,喝过夺命大乌苏的他多少是不放在眼里的。
之前花楼听曲时也喝过几杯。
要么度数不高,喝着酸涩,要么就是甜甜的果酒,和葡萄酒一般,无甚攻击力。
碍于那皇帝老小子说了,桌子上若是有剩,那秦朗就得挨收拾。
所以保险起见,他也没有犹豫,拿起那一壶酒哐哐的就一饮而尽。
入口时酸甜夹杂一丝辛辣,这是喝其它宋酒都没有的感觉,端的是一壶好酒。
度数必然不高,20度到30度不等的样子,可是这酒上头极快。
只盏茶见,秦朗脸色已经变得酡红。
‘糟了,马失前蹄。’秦朗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