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秦惜命此刻可是拎的清呢。
骑兵的优势凸显,那些跑路的土匪可能没料到,自己的两条腿终究和四条腿的相比是有差异的。
这波亲随们是吃够了战功,不管那些跪地求饶的,还是奋起反抗的,都是咔嚓一刀直接带走。
秦朗心中不适,可依旧神色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慈不掌兵,这等凶器你要征服他们,而不是害怕厌恶他们。
期间有穷凶极恶的土匪出手,秦朗也算开荤了,一刀劈死。
那鲜血热流一样喷洒在脸颊时,他深刻理解,杀人如宰鸡本质上是毫无区别的。
虽然在现代他可能不敢宰鸡,可在这个时候他不但敢,为了生存,他还敢杀人。
黄老焉和陈二爷都在一旁看着,这些匪徒都太稚嫩了。
拿来练手刚刚好,他们默契的看着秦朗自己发挥。
有点本事的都被陈二爷一巴掌呼死了,偶尔漏网之鱼黄老焉也是淡定补刀,一切都那么自然。
到秦朗面前要不就弱鸡,要不就身受重伤。
一个攻城战,一个时辰,除了攻城的3刻钟,剩下的都是这种抵抗和屠杀。
染红大地的鲜血,和伤兵的呻吟构成了一幅残忍的画卷。
秦朗淡然的把自己宝剑上的鲜血擦拭干净,收回剑匣。
“结束了?”他小声道。
“少爷,结束了,剩下的战俘,荡虏将军已经下令了,不准再杀一人。”黄老焉赶忙回答。
“哕~”秦朗再压制不住自己的恶心,吐了出来。
身旁的亲随无一人敢嘲笑。
何人敢嘲笑,他们想到自己当初可就只有吐的份,杀敌?腿都是软的杀什么敌。
这煞星,刚刚砍死的人有双十那么多。
“这第一关好似有点太弱了?”秦朗苍白着脸喃喃道。
不远处的高坡,看着城寨被攻破,穿着青衫书生打扮的人嘴角微微泛出笑意。
“这王游击,什么都好,就是贪吃。”青衫书生的声音很有磁性。
“大当家,人可不是游击了,人现在是荡虏将军。”青衫书生身旁一娇媚的女子捂嘴笑道。
“哈哈,那可真是,不过他在我心中,那就是游击将军,什么荡虏将军,谁是虏?这封号怪不好听的。”
青衫书生蹙眉道。
“是不吉利,所以啊,当得此封号的人,都该老老实实的躺在地里,何必出来膈应人呢。”娇媚女子娇嗔道。
“三娘说的是,就该老老实实躺地里,当作肥料这庄稼是爱的。”青衫书生表示赞同。
“大当家,下面老三还救吗?”三娘捂嘴问道。
“下面还有老三吗?肥料是没有名字的。”青衫书生笑道。
三娘心下一凛,面上笑道:“还是大当家的有远见,这肥料啊,是不能有名字。
人吃土一辈子,这土吃人呐,就一回。”
“要不说三娘是有大智慧的人呢,这话透着哲理,我爱听。
走吧,回三道坎,给游击将军准备的礼物要提上日程了。”
青衫书生一摇折扇,笑眯眯的道。
“那山露军?”一旁的头领面露难色,这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兄弟,就这么舍了他不忍心。
“我说了,肥料不配有名字,你是听不懂?”青衫书生认真的看着自己亲信道。
“是!”头领低头领命。
一行人消失在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