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牢房里面，冷的瑟瑟发抖，不得不把自己用干草裹起来的陈济成，心里很不是滋味，
要说恨，陈济成用自己的命，把他女儿和外孙救了出去。
要说不恨，这次过后，他这个北平市长也做到了头，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踏入政坛，
运气好带着老婆去南方做个寓公苟延残喘，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哪天就会死于非命。
“老陈、老陈……。”谢石低声呼唤。
陈济成一动不动，乔天齐和马翰山对视一眼，这个老东西难道冻死了？
两人正要叫人打开牢门，干草动了动，陈济成脸色憔悴的坐起身，
他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才适应牢房外面的灯光，看清楚谢石的模样。
“亲家，你怎么来了？”
陈济成踉踉跄跄的起身，跑到铁栅栏处，脸露惊恐的问，
他还想着谢石在外面，能安排儿媳妇和孙子出国，
谢石被抓，他还能相信谁？
谢石看着陈济成灰白的脸色，一肚子气没地方发，只能平静的说，
“我没有被抓进来，早上我已经和马站长把杏芳和志远送上了去港城的飞机，她们到了港城以后，再乘船去约翰国，
随行的还有我们谢家的保镖，你可以放心了。”
“真的？”陈济成两眼放光，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陈志远，这是他陈家的独苗苗，
哪怕谢石没按照他的要求，把谢杏芳母子送上直飞漂亮国的飞机，他完全理解。
现在，国府和漂亮国正处在蜜月期，其中起主要作用的就是孔、宋两家，
谢杏芳母子哪怕跑到漂亮国，只要孔家放话，谢杏芳母子也逃不掉，去约翰国也好。
谢石叹息道：“老陈，胳膊拧不过大腿，该低头就得低头，你好自为之吧。”
谢石想了很多，最后只留下一句叹息，转身离开牢房，
他能说什么，对方是孔、宋两家，这是国府的顶级家族，不是陈、谢两家可比的，
能不牵扯谢家，都算是蒋一平给面子。
马翰山打断陈济成的沉思，“陈司令，你的要求已经完成，现在可以说了吧？”
陈济成冷冷一笑，“马站长，我承认我早就知道王月舒和幽灵有关系，
但是，我一直找不到她背后的幽灵到底是谁，我知道的不多。”
马翰山摇头道：“陈司令，这不是我们想听到的。”
他掏出一叠纸递过去，“你按照这上面的念就行。”
陈济成快速浏览一遍后，怒道：“马翰山、乔天齐，你们把这一年多扬子公司丢失的货物栽到我头上不算，
还要让我说发工资也死在我手上，就连保密局和党通局被袭击，也是由我指使，你们是要让我陈家死决才甘心？”
马翰山冷笑道：“陈司令，你的孙子已经上的飞机，陈家不会死绝，
但是，如果你不按照这份证词说，我可以保证，你的儿媳妇和孙子，离不开港城。”
陈济成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良久后他才声音沙哑的说，“打开录音，我全部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