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神情之间满是无奈与疲惫,开口道:“你真的是云秋雅吗?那泠夕呢,她刚才明明在这里才对,此刻又去了哪里?”
被这么一问,云秋雅刚刚熄灭的火气顿时喷涌,紧咬住双唇,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真替我姐姐感到不值,你口中的泠夕师承何派啊,你竟如此挂念?”
祁羽有些警惕地看着云秋雅,眉头越皱越紧。说实话,祁羽并不能完全确定眼前之人的身份,是否是那有些呆蠢的云秋雅。
此时,就连祁羽都有些怀疑自己了,看到的那人真的是泠夕吗?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祁羽只感觉额头传来一阵剧痛,之前的记忆像是循迹播放的幻灯片,将其中的内容投影到祁羽的视觉范围内。
“不是第一次了,最近都会有这样的毛病。”
看到祁羽缓缓抱住自己的头蹲下,云秋雅也不再追究其是否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喂,淫贼。这招可是没用啊,你以为我会替你保守秘密吗?”
“等姐姐来了,我还是要和她告状,哼!”
祁羽深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站起身,双眸之中已经染上了一层疲惫。这种头痛祁羽并不是第一次经历,但其是何缘由,以及会带来什么后果,这些都还一概不知。
“秋雅,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感觉我有些难受。”
“我的头好痛。”
祁羽的状态并不乐观,全身的鲜血虽早已干涸,细小的伤口也在精神力的滋养下缓缓结痂,但头痛却愈演愈烈。
“啊?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嘛?”
云秋雅尽管有些呆,脑子不那么灵光,但此时也看出祁羽并不是在做作,而是真的陷入了痛苦。
“我……我也不清楚,估计是太劳累导致的吧。”
祁羽的思绪已经开始飘荡,视线也有些模糊,迫不得已只能靠精神力来维持住神智的清醒。但好在祁羽担心的情况目前并没有发生,人……并没有发生变化,行为上也没有出格的地方。
“没事了,让我缓一下就好了。”
看着祁羽的样子,云秋雅剔透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转动,似乎是在思考着等会儿还要不要和姐姐告状,“你……该不会是相思成疾了吧?”
“那叫泠夕的姑娘,竟让你对她用情如此之深?”
祁羽本就头痛,但更不想回答云秋雅的问题。这小姑娘估计是话本看多了,长出了一副恋爱脑,情爱时时刻刻都挂在嘴边。
“别问了,这不重要。”
“你姐姐呢,她什么时候来?”
这种局面,估计只有云秋月来到之后才能破解了,现在就看祁羽是否能抗住云秋雅言语上的“骚扰”。
“哟,亏你这淫贼想起我姐姐来了,怎么不念叨你的泠夕了呢?”
云秋雅一脸坏笑,心里早就打好了小算盘。
“我……唉,罢了。和你这小妮子说不清楚。”
云秋雅刚想反驳,缠至腰间的绫纱却微微一颤,随即欢快地开口:“姐姐,姐姐,小雅在这里,这淫贼被我抓住啦!”
祁羽的头痛已经缓和了些许,此时将目光投射到四周,却并没有看到云秋月的身影,疑惑道。
“你姐姐呢,我怎么看不到人?”
“你……究竟在和谁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