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舟也没打算给祁羽详细地解释,而是直接步入正题,“方魇告诉我,这是杀戮的味道,我却不这么认为。”
“要是只有极致的杀戮,那你刚才就已经被我杀死了。”
“你还存有天真,也存有希望。这才是我看中的点。”
祁羽理解了秦远舟的意思,大概就是说自己已经习惯了见血,但并不是一味地为了寻求欢愉而杀人,而是为了心中所念所想。
具体是不是这个意思,秦远舟并没有回答,祁羽只好自己领悟,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秦远舟撤去了这层空间屏障,一股肃杀之气瞬间充盈了整片虚竹林,漫天都是零落的虚竹叶。这股动静也把方魇惊到了,立马想向这边赶来,“师傅,要杀这小子吗,不需要你动手。”
话音刚落,方魇的气势骤然变化,白色的手套瞬间变为黑红色。飘落在地的虚竹叶也随着方魇散发出的气息而缓缓浮起。
“停!”
“你小子也是猴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他了。”
秦远舟平淡的声音响起,瞬间冲破了方魇蓄起的势,这股肃杀之气也在顷刻间消散无踪。
“咳咳,你们这样对我,真的合适吗?”
祁羽感觉自己的性命,像是被这两个家伙随意玩弄的筹码,还是没有任何价值的那种,生死全在他们一念之间。
“看看你,方魇,吓到子墨兄了。”
祁羽:- (☉☉)(不是哥们儿?)
“嘿嘿嘿,是我误会了,抱歉抱歉,子墨兄。”
方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说来也奇怪,祁羽在之前就询问过方魇,这白手套为何一直要戴着。
可他却只是用“这是秘密”搪塞过去了。现在看来,估计那是一种另类的神通,说不定还是从秦远舟这学来的。
秦远舟缓缓站起身,叹了一口气,却不是表达对未知的迷茫,而是憧憬和希望,“世人皆以至恶称呼我们,他们怕我们,也避我们。”
“不过,这不重要。”
“我们是天灾。”
“天下大同的天,无病无灾的灾!”
话音落下,秦远舟瞬间拍向祁羽的胸膛。他的动作几乎看不清,直到秦远舟回到原地后,祁羽也没有反应过来。
也就在这时,一股火辣辣的炙热感从胸膛传出,祁羽低头看去,只见一抹血光在自己的胸前若隐若现。
随着炙热感愈演愈烈,祁羽痛苦地闷哼,随即将自己的衣服撕扯开。方魇见状,有些不解的问道,“师傅,你这是干了啥?”
秦远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祁羽,神情中也略显一丝焦急,“能不能撑过去,全靠你自己。”
祁羽胸前的血光已经变得刺目耀眼,伴随而来的,是焚烧一切的炙热。祁羽只感觉自己的血肉要在这股炙热之下融化了,再也不可修复。
“你对……对我做了什么?”
祁羽痛苦地在地上翻滚,面色通红,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秦远舟,包含着无尽的杀意。
秦远舟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祁羽对自己的杀意,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没有本命魂器么,我送你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