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了,这个理在求道苑这个书香地也都是适用的。
祁羽换上一身和张天立差不多的月白色长袍和白玉冠,看来这是求道苑统一的书生制式服装,唯一的区别就是张天立腰间束的是深蓝色丝绦,而自己的却是浅蓝色。
“天立兄,咱俩这带子的颜色怎么不一样呢?”
听到祁羽询问的声音,张天立耐心解释道:“这叫丝绦,浅蓝色代表子墨兄来苑内的时日尚短,我的丝绦是深蓝色,自然表明我在苑里待了好长时间了。”
随后,张天立将书苑的大致情况以及地域划分都给祁羽讲述了一遍。
这个书苑很大,祁羽在进来之时就感受到了,真正让祁羽感慨的是,这个书苑单就书生,就有两百来号人,“一个城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书生?”
教书先生总共也才有十多位,听张天立说求道苑的苑长便是道君。
“道君?天立兄能否和我说说道君,我早就仰慕他许久了。”
听到有关道君的消息后,祁羽顿时来了兴致。
“看来子墨兄果真不了解道君,不然也不会只用仰慕,来表达对道君的崇拜。”
提起道君后,张天立早就失去了儒士的风雅,一整个眉飞色舞起来。
“道君那可了不得,他是云霞的神啊,试问神怎么可以用仰慕这等词来形容呢?”
又听到类似的描述,祁羽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但还是假装好奇的开口:“道君真的有那么神乎吗,天立兄可不要故意夸大。”
听到夸大这个词后,张天立就像变了个人,变得癫狂起来!
只见张天立的右手突然提起祁羽的衣领,面目狰狞的开口:“夸大?你懂什么,那可是道君,是道君!”
“天,天立兄?”
祁羽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连忙假装自己快喘不过气。
“哦……啊,子墨兄,抱歉!”,张天立回过神来后,立马放开了抓住祁羽衣领的右手。
“无妨无妨,是子墨信口雌黄了。”
祁羽整理了一下衣领,心里的疑惑越发严重,之前他还只是猜测,但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里的人在提到道君后,整个人都不对劲。
那是一种思维以及信仰的全方位偏激,他们就像是没有独立思考能力的信徒。
而且,祁羽回想起刚才张天立癫狂的神态,脑海中浮现出熟悉的画面,祁羽顿时毛骨悚然。
“那种癫狂的神态……与李叔有些相似。”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张天立的情况还没有李志那么严重,那其他人呢,这座城的人口得有多少?
“这,怎么可能?”
祁羽眉头紧皱,这一切,无一不在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或许能从道君这里入手。”
打定主意后,祁羽清了清嗓子,也装作很崇敬道君的样子,开口道:“是子墨孤陋寡闻了,不知天立兄,可否带子墨去道君讲道的地方。”
“子墨兄也想听道君的教诲吗?”
听到祁羽的请求后,张天立顿时来了兴致。
“只要能远远的见一次道君,那死也无憾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