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洱一边给顾客找钱,一边吐槽。
“好多人都在议论您呢。说什么胡闹、浪费钱、还说您这么大了也不懂事儿,不学些女红女戒……”
“而且,自您能自由出宫后,没少跟平民百姓混在一处吧?”
“您不会又有什么点子了吧?”
刘婠支着脑袋笑。
她说:“我确实有个点子。”
“你说,等今年过完,等我把司马老师那边儿有用的东西都学完,我带着这批人去往襄阳如何?”
襄阳正是她的食邑所在。
张宁洱的手一顿,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您认真的?”
襄阳虽不算偏远,但毕竟已经算是远离了政治中心……
更何况……
“难不成,您改变主意,想要去嫁人了?”依照大汉历史,只有嫁人的公主才会去往自己的封地,与驸马关起门来过日子。
张宁洱紧紧皱起眉头。
刘婠无奈了。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见无人关注这边儿,这才用气声道:
“好端端的,谁想要嫁人呐……哎,我就是发现了一个事儿。”
“在朝廷里,虽然能经常接触到政治、也能多在朝臣面前刷刷脸,可这对于我的将来帮助并不算大……毕竟在拉拢人心这方面,大兄拥有天然的优势。”
“所以,为了战胜他,我总得拿出些成绩来。”
“更何况……嘿嘿,襄阳山高皇帝远的,我想搞什么事儿都方便。”
等她攒够了钱,用钱砸也能砸出些支持率来。
张宁洱还是有几分顾虑:
“也就是说,您要在十七岁时就参与管理一地民生?”
这玩意儿真的能做到吗?
不会把人家襄阳祸害得民不聊生吧?
听了她的质问,未来的襄阳大资本家狡诈地笑了起来。
她肯定不会一个人去的……嘿嘿,朝中这么多能臣,给年幼无知的长公主打包带走一个两个,不过分吧?
她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
“说起来,宁洱,你进展如何?”
说起这个,张宁洱便暂时抛开了心中犹疑,欣然道:
“你给我选的位置真不错,刚好能远望到他们使用言灵还有唤出印绶的方式……”
她张开手,仔细观察着其上的纹路,感受着其中流淌的鲜血。
“这样看了十遍、百遍,我好像真的摸出了点儿意思……好像能隐隐感受文气流淌,只差一个契机……”
刘婠高兴地拍拍她的肩膀:
“行啊,真聪明,不愧是宁洱你!也不枉我每天替你在舅舅那边打掩护……”
“嘿嘿,咱们姊妹两个一个修文一个修武,等咱们双双搞出来虎符印绶,肯定要把他们狠狠吓一跟头!”
两个满腔雌心壮志的家伙凑在一起嘿嘿笑起来,小声交流着学习计划和进度。
很快,要紧事儿便都说完了。
刘婠抬头看了眼天色,起身伸了个懒腰:
“行,那你就继续努力修行吧。我也得回宫了……一年的时间,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哎,时间不等人呐。
就算每天只睡两个半时辰,时间也总是不够用……
——这就是大帝应该承受的重量啊!(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