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婠瞪着一双懵逼的大眼睛:“……就这?”
她还以为会经历什么腥风血雨与残酷的政治斗争,不得不含泪面对大兄愤愤的脸,深切感受一番“最是无情帝王家”。
结果……就这?
诸葛琮点头:“就这。爱听不听。”
刘婠眼巴巴地瞅着他。
诸葛琮无情地摆了摆手:“臣才疏学浅,年纪也大了,做不得这样劳心劳力的事。”
“时候不早了,天子派来的侍卫也该到了,公主请回吧。”
刘婠瘪了瘪嘴,委屈道:“我都将心腹全部剖开展示给叔父看了,叔父为何还是这般冷淡?”
“您对阿父可不是这样……唉终究是我来的得晚了,若叔父您真的是叔父的儿子就好了……哎!”
刘婠忽然有了一个点子。
诸葛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刘婠搓着手嘿嘿笑:“叔父,你还未婚吧?要不……”
这样好的白菜,竟然只能被阿父驱使……
噫,她也不求叔父能忠诚于她,那要求叔父就生个孩子来辅佐她,这不过分吧?
女孩子最好,男孩子她也能捏着鼻子用,嘿嘿!
诸葛琮对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忍无可忍,挥手将“墙风壁耳”撤掉,一文气将她连同横七竖八躺着的舍人一起掀飞出去。
“滚!”
刘婠哎呦一声叫出来,到处跑着将舍人们都接住,扛在自己肩上,从院墙外一蹦一蹦地探头:
“我说着玩呢!叔父这就生气啦!别气嘛!我年纪小还不懂事儿,叔父别跟我计较……”
天子的侍卫怎么还不来。
诸葛琮面无表情地袖手站在院内,目光带着杀气,直直看着院门外的跳跳虎。
再不来,他要么给气死的诸葛琮收尸,要么给自己被下属毒打致死的大闺女收尸……只能二选一。
最终,八百里加急的侍卫还是在诸葛琮爆发之前,将絮絮叨叨的襄阳公主连同被颠晕了的舍人一同带了回去。
至于公主是如何被震怒的刘禹按着骂了半天,又被不满她独自出去玩的刘潆瞪了好几眼……之类的事,那不是重点,就暂且不再赘述。
“噫!”
师湘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手中的信件,这才将它扬起,美滋滋冲司马谦和荀清说: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瞧!”
等二人都看过来,他才继续说道:
“猜猜是谁送来的信件?”
司马谦自从与诸葛琮相见那日起就一直没怎么睡好。
他本就是在病中,这下更是雪上加霜,神情便总有些蔫蔫的,眉宇间透着疲惫。
他轻轻搁下了手中的笔,叹息道:“公事还未做完,就不要再谈这些私事……”
“是阿琮!”
师湘美滋滋地抬着脑袋,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
“我就知道!我与阿琮天下第一好!哪怕那些憨瓜武者整天在他眼前晃,阿琮他也不稀罕他们!”
“阿琮就惦记着我呢!”
荀清将最后一副公文做好标记,低声吩咐一旁的吏官呈递给天子,这才将笔搁下,活动着手腕,对师湘说:
“说说看,阿琮吩咐你做什么?”
师湘鼓着脸颊:“二师兄,你这一张口就是‘吩咐’‘吩咐’的……多生分啊。”
“阿琮就不能是想念我,想跟我交流一下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