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贺延洲收拾了一下行李,跟温国明说,他要回京市。
温国明看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多问。
温国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在想:贺延洲不会又和温瑾闹别扭,要离家出走吧?
他在家里坐立不安,直到下午五点多,温瑾回来。
温国明跟温瑾说了贺延洲回京市的事儿。
温瑾想起今天早晨他跟关茹打的电话,便说,“没事儿,早晨我婆婆给他打电话,让延洲送她回京市。”
温国明很诧异,“关茹来禹城了?来了怎么不来家?她是为了祝琰的事儿来的?”
温瑾脸一皱,“家丑还不可外扬呢,更何况和你们是亲家,被你们知道,这事儿多丢人。你们就当不知道得了。”
温国明坐在那里想了片刻,“关茹把这事儿捅开,贺山正好趁这个机会认下祝琰了,关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这个女人,很张扬很作,活得率性。往后贺山对祝琰好也不用偷偷摸摸地找名堂了。”
温瑾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虽然贺山是温瑾的公公,可她还是觉得,贺山确实“挺贼的”,关茹就是动静大,其实一点儿杀伤力都没有,可能刚和贺山闹过,片刻后就忘了。
倒是贺山,无愧于贺延洲“老东西”的称呼。
她给贺延洲发微信:【老公,你到了没有?大概什么时候回家?】
贺延洲没回。
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
温瑾想:他可能在飞机上,没信号。
贺延洲和关茹到达京市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多。
他收到了温瑾的微信。
对梁伟航的话,他是不信的,或者说,不愿意信。毕竟一个登徒子,说的话有几分真?他倒是宁愿相信梁伟航为了泄愤,故意编排温瑾,可梁伟航这样编排温瑾,贺延洲更生气。
贺延洲给温瑾回:【刚下飞机,才到我妈家。估计明后天回去。】
然后,他洗了个澡,在关茹家里住下了。
温瑾看到贺延洲给她回了微信,给温国明看。
温国明猜,贺延洲最近心情不好,可能单纯因为他爸的事儿,不是和温瑾闹别扭。
第二天,贺延洲陪关茹吃早餐的时候,贺山回来了。
刚进餐厅,他就揽过关茹,亲了她一下。
贺延洲便知道,关茹又被贺山哄住了。
“建忠,吃完饭去书房,我有点儿事要跟你说。”贺山说到。
贺山刚回来,风尘仆仆的,去洗澡了。
贺延洲去客厅的时候,贺山已经坐在沙发上等贺延洲了。
“有事儿?”贺延洲声音冷清地问贺山。
贺山的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然后说到,“建忠,能不能请你办件事儿?”
“什么?”贺延洲问道。
“你回禹城的时候,能不能替我把房子的钥匙给任露?”说完,贺山把一套房子钥匙放在贺延洲面前的茶几上。
贺延洲一手轻抚着下巴,眸光扫了钥匙一眼,“为什么让我?”
“我找人给她钥匙,她坚决不收,怕收了会影响我们的家庭,所以,我想让你去。建忠,你也知道~~”贺山一条腿抬起来,搭在另外一条腿上,“我和她都是老黄历了,我只是觉得这样,这样难免亏待她们,被人指指点点的不好。”
“唔,这样?”贺延洲不屑地说到,“你让我妈去不是更好?那不更代表我们全家人都不芥蒂?”
贺延洲知道贺山好面子,也好女色,旁人都知道任露曾经是她的人,现在在摆摊卖衣服,住破落的房子,丢的是他的人!
贺山听出来贺延洲这是在奚落他,他脸色有些难看,让关茹去给任露送钥匙,他也跟关茹提过,但是关茹当场就拒绝了,她气得胸脯鼓鼓的,“贺山,你干出来这种事儿,我不过问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你还想让我给她送钥匙,你明天是不是想招她进门啊?我还得给她倒茶呗?你想得真美!”
所以,他只能让贺延洲了。
“没给你亲儿子一套房?”贺延洲又问。
贺延洲指的是祝琰。
“他收了。”贺山说到。
“嗯?”贺延洲倒是有些好奇了,他印象里的祝琰,应该不会收才对。
“刚开始他也不收,后来跟我提了一个条件,我答应了,他才收下。”贺山说到。
“什么条件?”
贺山低着头,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说,“和你无关的条件。还有,建忠,你赶紧跟温瑾生个孩子,将来我的财产都是这个孩子的。”
贺延洲抬起眸子,凌厉而精明的目光盯着贺山,“意思就是,如果祝琰先生了孩子,财产就是他的了?”
“我没这么说。”贺山有些尴尬,“毫无意外你也会先有孩子的,这样我把财产给你,更合情合理一点,你也知道,咱们家的事儿,一群人都在盯着。”
“你那两个钱,你当我稀罕?”贺延洲声音低沉粗粝,撂下这句话,拿着钥匙就走了。
华鼎集团最近和瑞士合作项目,又增加了新能源产业,投资了某个短视频集团,都是蒸蒸日上的新产业项目,产值早就超过了山水集团,反倒是贺山的山水集团,一直止步不前,没有新产业,一直萎靡不前。
不过,贺延洲心情不爽得很,贺山的旧情人和儿子出现在了他的生活里,偏偏他的私生子就是祝琰,让贺延洲心里极其堵得很。
下午,他回了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