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争俩娃,各说各有理。
他说认识富贵缺儿人家,能卖顶好价。
她说花楼有人,价绝对高。
他又说李家残娃缺个粉雕玉琢童养媳,进了门便是大家小姐的待遇。
她又说两岁娃儿正是傻的时候,给奶就是娘,最抢手。
他再说娃在他手里能卖到最高的价。
他再说谁不是呢?
最后,争来争去没挣出个结果,反而差点大打出手,给两娃看急眼了。
一个掐腰,“你们卖我有没有经过我同意?”
一个瞪眼,“想卖我?真当我人小好欺?”
六人傻眼。
傻眼不过片刻,脑袋接连被锤。
是剩余三个不受待见的娃儿干的。
其中,活不长的瘦杆子娃用力最狠,直接把人头敲瘪,来了个脑浆迸裂。
娃儿会杀人,这可不是小事,是惊天大事。
五人不再各自为战,而是一致决定,拿下谁就是谁。
大人还能怕小孩?
不过是一时没注意罢了。
注意了结果断然会不同。
五对五开战,分的很公平。
三个呼吸,大人接二连三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只留梅莲一人。
为什么留她,意思很简单,和她比较熟。
毕竟是她带他们来的。
娃儿们缺个打杂的。
比如,烧水做饭砍柴挖土摘果挑水抓鸡斗狗捡石子。
又比如,闲暇时分数一数人类不解之谜,人的头发有几根。
以防数乱,边数边揪是最好。
再比如,女人最喜欢摸脸打扮,他们没钱但有的是拳头。
梅莲怒气难压,忽然福至心灵。
她心怀忐忑的望向六人,见举杯欢呼不把她当回事,心底忐忑少了几分。
收回目光,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一个药包,激动打开,锅盖掀开一条缝,沿着锅缝往里倾倒。
眼看耗子药洒进锅里,梅莲激动难压,耳边忽响一道幽幽声,“你给我们下药!”
激动不在,梅莲猛地被吓一跳,手中的药包掉在脚面引噼里啪啦的火苗一触即燃。
“啊……”的一声,药包燃起裙摆躲不过。
梅莲没有多余时间去说其它,只会大喊:“着火啦!快救火!”
梅莲着急忙慌扑自己,一大五小只没有一个伸出援手。
反而火上浇油,脚边的柴火踢向梅莲即将落脚的地面。
不知情梅莲一踩,痛喊加倍。
嘤嘤喊:“你傻不傻,躺下打滚火不就被扑灭了么?”
梅莲再次福至心灵,是这么回事。
她利索躺下,嘤嘤利索踢石子。
“啊……”
火是灭了,痛喊不知加了多少倍。
梅莲有气无力的开口,“你、你们耍我!”
吱吱从锅里捏起一块大肉,走到梅莲面前晃了晃,反驳:“谁让你给我们下药的!真当我们背后没有眼睛吗!”
梅莲猜不明白吱吱的话,但她认为眼前肉是送自己下地狱的捷径。
加量的老鼠药,一包毒死百头牛不在话下。
这要是给自己……不单单是捷径了。
梅莲惶恐,不顾身下碎石硌的疼痛,一个劲的往后缩,“别、别过来……”
只是……下一眼……
梅莲看到了什么?
她看到吱吱捏着大肉往嘴里塞,肉大嘴小鼓鼓囊囊,嘴巴还往外溢肉,吃的那叫一个香。
给梅莲看傻到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