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面具?做梦都没门儿!
第二天,妖星干了件让巫族人始料不及的事。他当着全部族人的面,先罢免了那些渎职的祭司,又拿出南星留下的遗嘱,当场宣布解散巫族部落。
高台之下的众人一片哗然,妖星可不管这些,他拉着还没缓过神来的须希愤然离开了。
我问南星,那个遗嘱是真是假?她说是真的,她决定生孩子的时候就写下了这个遗嘱。她要的是解决这件事,所以她不希望她的孩子被无关紧要的事情拖住脚步。
巫族没有散,只是内部分成了两派,一派拥趸妖星的父亲,一派对那乙马首是瞻。
活得久又不常在一个地方待着就会出现一个问题,随着熟悉之人的离世,你对一个地方的眷恋就会变淡。
妖星对巫族人有几分眷恋,这不重要,巫族后来如何发展,那也不是妖星要关心的事情,他把全部的心力放在了研究怪物和自己的身上。
就他这种钻研的劲儿,他还真的发现了一些东西。同时他也意识到他遇到了跟他母亲一样的瓶颈,他的身体已经被开发到了极限。
这样的身体只能接近他发现的东西,但想要解决这个东西,那只能试试。
这种情况让他难以抉择,一方面自己没有后代就无法解决问题,另一方面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经历那些痛苦。
在这种纠结中,须希怀孕了。
最后的最后,还是须希说服了妖星。
紧接着,有一个问题出现了。
别忘了,妖星和须希都预见过白的星图腾,但按时间推算的话,妖星的孩子对应的不是白,而是魔星。
南星说她曾经在某次天启的时候预见了三个独特的星图腾,妖星、魔星,以及白。她推算出了三个星图腾所代表的时间,但这东西有什么用,她也毫无头绪。
好在,南星有做记录的习惯,所以妖星意识到他们预见的这个白的星图腾,对应的应该就是妖星孩子的孩子。
意识到这一点的妖星释然了,然后他开始为更久以后的事情做筹备。而那个时候,那乙已经成了气候。
那乙说妖星杀不死她,其实那是妖星故意骗她的,就像他们以为我叫福星一样,都是妖星故意为之。
妖星留着那乙只有一个目的,做测试。
安排好所有能安排的事情,妖星让他的小随从送须希去他父亲身边,他让须希照顾好孩子和自己。然后,他毅然和怪物融为了一体。
须希没有听他的话,她生下女儿后就一个人去找妖星了,她跟妖星的父亲说,她答应过妖星,不管他在哪里,她都要一直陪着他的。
南星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微妙,我疑惑片刻后反应过来,她喜欢妖星他爹的理由其实很简单,这个人让她不再感到孤单。
三代人,其实重复着同样的爱情故事。
他们有着怪物的身体,却保留着人的心。别人对他们敬也好,惧也好,那些人只想远离他们。
他们再强,他们的内心也抗拒着孤单,他们也想有个人肯一直陪着自己。
所以,那个对她不离不弃的少年让她动了心。
我不知道她花了多少时间和心力拨开别人故意给她设下的迷障,她一步步接近她的父亲,最后终于读懂了他,也理解了母亲,更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奈何呀,那乙还活着,她已经彻底沦为了怪物的信徒,她要她的神明降临人间,所以她要杀死能阻止这一切的所有人。
那乙挑拨我母亲和巫族祭司之间的关系,而我母亲对那个少年的偏爱激怒了那些祭司,这让他们想起了同样桀骜不驯的妖星。
他们需要一个听话的大祭司,这样才能既能留住大祭司,又能杀死不听话的魔星。
于是乎,巫族祭司再一次被大祭司罢免,巫族再一次被大祭司解散,巫族的大祭司再次弃他们而去。
哪怕她主动离开,那乙和巫族人也不肯放过她,他们对外散布消息,说是魔星掌握着能长生不老的秘术。
我父亲一直陪着她,面对可怕未知的怪物时在,她受伤时在,她被各路人马搜捕的时候也在。
我母亲希望我父亲简简单单过完自己短暂的一生,但现实不允许,她需要一个可以跟巫族对抗的族群,她那时候已经没有时间做筛选,所以就对我父亲的家族下了手。
她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为情所伤的疯女人,她用妖星留下来的黑丸子冒充长生仙丹骗他们吃下去。
然后,她跑了。
那时我父亲不在她身边,他去寻找一种很难寻找的东西,因为他父亲答应他,只要他找到那东西,他们的家族就接受我母亲并给她庇护。
陪着她的是她的小随从,她把她留给我的东西藏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她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他一面,所以她把必须交代的事情全交代给了小随从。
直到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她才假装被我父亲的族人抓住。
【《张家族长不存在的日记》
老白依然一动不动,他好像死了
我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可他还有很高的体温
好几天过去了,他也没有发烂发臭
不仅不臭,空气中似乎有丝丝甜味,跟他血的味道很像
胖子有时候睡着了会说胡话,我得时刻堤防胖子
他别在意识不清时咬老白一块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