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说道:“按你这个说法,你的这个白不就是你出生那天对应的星星图腾的叫法吗?”
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可问题是:“我母亲是巫族的祭司呀,她为什么要用别的部落的图腾给我命名?就算她再恨我,她也不会做这种和叛族无异的事情呀!”
云海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你怎么知道那个图腾是妖星的星星图腾?”
这个,我该怎么解释呢?
“如果我说我是在桃花谷里被咬了,然后我获得了一些妖星的记忆,你信吗?”
云海还没说信不信,云帆就抢着表态:“我信!”
我有些烦躁,“你信有个屁用!”
云帆给我倒了杯水,让我降降心火,随后说道:“你给我讲讲,你在那段记忆里都见到什么了?”
灌了一大缸凉白开之后,我心里的烦躁消了不少:“其实这些记忆很零碎,我只是大概知道他遇到了一个其他部落的姑娘,那个姑娘也是大祭司,但是能力不算很好,她会成为大祭司,和妖星的父亲有直接的关系。他们那时候大祭司会主持祭天仪式,祭天仪式之后大祭司会得到天启,那个姑娘得到的天启是一个图案和一句话,图案就是这个白的符号,那句话我不知道。”
“就这一段?”
“那姑娘喜欢妖星,妖星也对姑娘有意,那个姑娘怀了妖星的孩子,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云帆一脸八卦的说道:“你说会不会存在这么一种可能,你是妖星的后人,所以才会使用外族的图腾来做名字。”
不得不说,云帆说的这种可能我从没有想过。我知道我母亲自幼无父无母由祖父养大,后来祖父离世后继承了祖父的衣钵。
一个人不可能无父无母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可问题是,我母亲和妖星会有关系吗?
我能感觉到,我母亲留给我的记忆里有很大一部分被拷上了枷锁,我知道它们的存在,但我无法打开枷锁一一查看。会不会在那些我无法触及的记忆里,真的存在着跟妖星有关的点点滴滴?
想到这里,我猛然意识到我还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其实关于那个星星图腾的记忆,就是源于我母亲留给我的记忆,尽管这个知识体系并不完整。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种不完整跟我母亲本身无关,她虽然对那些图腾算不上精通,但还是知晓一二的。所以,问题出在我的身上。
那么,这个问题是我自身本就存在的问题,还是我母亲刻意留给我的一叶障目,让我看不清、想不明……
“哥,这个盒子是做什么用的呀?连个缝隙都没有,这要怎么打开呀,要用切割机割开吗?”
“孩子,就你这活泼的性子,你应该跟着你驰哥才对。”
“以前行,现在可不行了,崽崽能忍一个,两个凑一起,我觉得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表哥,别沉思了,赶紧过来吃饭。”
我刚才想事情想的太入神,根本没注意又进来了人。被云海一招呼,我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接过小亦递来的米饭,我看了看他们带回来的菜,转头问他:“我抓的鱼呢?”
他嘿嘿笑了两声:“中午全吃了,我帮你带了两个鸡腿,就当吃鱼了!”
“我是老母鸡吗,我抓鱼你们吃肉!”气愤的我狠狠咬了一口鸡腿,看在老胡手艺还不错的份上,不去食堂找他们算账了!
张小哥坐在我对面一直盯着我看,不过他不主动说话,我是不打算主动问。骗人的时候,最忌讳慌张,一定要沉得住气。
云海和云帆估计也是害怕说错话,所以他们也只是埋头吃饭,所以这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张小哥还是不说话,我也不管他了,从背包里取出药器放在旁边,拿起盒子开始摸索下手的位置。
云帆凑了过来,拿着我的药器看了看,又凑过来看我手里的盒子,“你以前见过这种盒子吗?”
“从来没有见过,”我一寸一寸仔细检查,“我很确定这不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给我。”
云帆手里的药器还没递到我的手里,我手里的盒子嗖的一下……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包裹在盒子外面的壳子一下子就脱离下来聚成了一个管状的东西。
盯着这东西看了两秒钟我才反应过来,这玩意儿它不仅是个药器,它极有可能还是妖星的药器!
药器上面有妖星的那个星星图腾,我不太确定除了妖星之外,哪个巫族人会用这个符号作为自己的标志。
“哥,我觉得这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你瞧这上面的符号多眼熟呀!”
被药器包裹在内的是一个通体银白色的盒子,盒子每一面都有一个星的图腾。
我的震惊已经在看到药器的时候用光了,所以我内心已经没了丝毫的波澜……
我就是想不明白,疑似妖星的药器上面为什么刻下了属于我的标记?
我的手仔细描摹着那个图腾,心里无意识的默念着星,星……
“哥,我知道那是妖星的东西,你真的不用一直念叨他的名字!”
“啊?”
【云海:你的名字……
云帆:简明扼要……
我:……谢谢
云海:还有那个烂梗。
云帆:对,经久不衰的“仅有缘人可见”,一看就是骗人的!
我:……(要骗也是骗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