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快便被冷水浇醒,他醒了之后,被一鞭子一鞭子抽打着,为了防止他叫声扰人,安定伯还命人将他的嘴巴塞住。
鞭子打在男人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男人痛苦地全身抽搐着。
冷霜娥别开眼,有些不敢再看。
安定伯看向宋慕淮,下颌线紧紧绷在一起。
宋慕淮被父亲的眼神盯着得有些不安,他思索片刻,开口道:“父亲,我看那个男人已经被打得受不住了,以免闹出人命,不如现在就开始审问吧。”
谁知,他这句话说完,安定伯目光更加渗人。
宋慕淮有些不解道:“父亲,我,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安定伯将眼神移到男人身上,终于开口道:“扯掉他嘴里的布,我有问题要问他。”
男人嘴里的布被扯掉,他抬起眼愤怒地盯着安定伯。
安定伯:“你这奸夫,淫人妻子,居然还胆敢这般看着我!我可知我是朝廷命官,你犯下的是死罪!”
男人一听,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呸,什么狗屁朝廷命官,你们偌大的伯府连个主母都养不起,你知道不知道她一要钱,就去我那儿,堂堂伯府夫人,就如那青楼妓女一般在我身下求我施舍银子!”
安定伯听罢,一双眼死死瞪住,他朝着贾氏走去,抬掌狠狠给了贾氏几巴掌。
贾氏脸都被打肿了,被当众爆出这样的事情,她又羞又气。
贾氏知道,这次安定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了。
她哭着骂道:“你凭什么打我?要怪就怪你无能,从我嫁进来后,你母亲吃喝要精细,你又要养无数女人,我呢,每个月就拿那么点月银!”
“那么点月银能做什么?我要在外打点一切关系,要管理好中馈,还要给慕淮和慕清请名师,慕淮一生病,钱就更加少了?”
“你一个男人,我嫁给你时你官职不过四品,这些年了,在朝廷毫无建树,才上升了一品,你搞不来钱,难道还不让我在外面弄钱回来吗,再说了,你能有别的女人,我凭什么就不能有别的男人,我错在哪了?”
贾氏这一番惊骇世俗的言论,令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宋慕淮急道:“母亲,你莫要再说了。”
安定伯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他道:“好,你居然还有脸振振有词,我问你,你与他什么时候有的苟且?”
贾氏原本挺直腰杆骂回去,安定伯这话一出之后,她眼神开始飘浮。
“也就是这几年,慕淮他生病了,府里实在是缺银子……”
“你胡说!”
谁知,贾氏话未说完,便被姓洪的男人打断了。
男人嚣张道:“安定伯,不妨告诉你,我洪武与你家夫人,二十年前便有了一晚,啧啧,那时候你们恐怕还在新婚燕儿呢,你家夫人却已经饥渴地找上我了。”
“你你,”贾氏急道:“洪武,你别瞎说!”
“哈哈哈,老子就是见不惯你们这些受荫封的人家,凭着祖上那点本事活得跟个蛀虫一般,看看你夫君一副人模狗样的模样,再看看你也是满面虚伪,你们这些人,就爱人前逞威逞能。”
“眼下,你安定伯的夫人在我身下求欢,而也被我洪武戴了绿帽子,这世上就没有比这更爽的事情了!”
洪武说罢,昂头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痛快,丝毫没有遮掩。
如此张狂,反倒让这院子里的人都不由为他担了一把汗,大家毫无疑问,这个叫洪武的男人所说的一定是实话了。
贾氏面如死灰,她知道洪武其实对自己谈不上有情,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抱着这种心思与自己交好。
而安定伯,一双眼眸阴鸷,他开口道:“这个人,给我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