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意思!宋慕淮,不过就是沾了些蟹粉罢了,你身上长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质问起我来了,我问你,你身上到底长了什么?”
宋慕淮宛如被刺了一刀,毒疮是他最在意的事。
他极力掩饰道:“你叫嚷什么,不过是些普通的荨麻疹罢了。”
“我不信,除非你现在脱了衣裳给我看。”
“你简直不可理喻!”
宋慕淮怎么可能再脱衣给她看,他甩袖大步离去。
“宋慕淮,你别走!”
冷霜娥想要追过去,可惜宋慕淮脚步绝然,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冷霜娥气得落泪,怎么会这样?
明明方才一切都是好好地。
突然头顶一阵翅膀拍打的声音响起。
冷霜娥抬头一看,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
鹦鹉看见她,嘴里嘎嘎叫道:“傻逼哭啦,傻逼哭啦!”
迎梦惊道:“小姐,是江沅滟的鹦鹉。”
冷霜娥恼火中烧,“一只鹦鹉,也敢来嘲笑我?给我把它打下来,拿去厨房炖了!”
等迎梦喊人带着弓弹来了之后,鹦鹉立马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它飞到宋慕淮书房窗外,嘴里叫道:“傻逼长疮啦,傻逼长疮啦!”
宋慕淮:……
宋慕淮恼怒起身,抓起挂在墙上的弓箭,便朝着鹦鹉射去。
鹦鹉吓得扑腾飞走了。
宋慕淮扔下手中的弓箭,气得胸前起伏不定。
果然畜生随主子,主人讨厌,她养的鹦鹉也讨厌。
鹦鹉飞回到了江府。
它落在江沅滟为它准备的鸟笼上,喝了一口水,扭头抬嘴给自己顺了顺背上的毛。
江沅滟看见它,笑道:“皮到哪去了?小心被人抓住炖汤喝。”
鹦鹉嘎嘎两声,叫道:“傻逼长疮啦,傻逼哭啦!”
“傻逼长疮啦,傻逼哭啦?”
江沅滟居然听懂了。
长疮的是宋慕淮,哭的是冷霜娥?
敢情,这只鹦鹉方才是去帮自己打探消息去了。
江沅滟笑着奖励鹦鹉一把瓜子。
鹦鹉嗑起瓜子来是一把好手,它爱嗑瓜子,比人嗑得还快还欢乐。
“小姐。”依兰问道:“它说什么?”
江沅滟将鹦鹉的话解释给了依兰听,依兰听罢,不由得噗嗤一笑。
“太好了,这两人活该!”
“小姐,快些歇息吧,明日是江府水田收佃的日子,大小姐大着肚子不方便,她特意过来交待,今年这事交给你了。”
江沅滟点点头,她知道,这是大姐怕她在家中无聊,给她找些事做。
江府水田在乡下,正好也可以让她散散心。
翌日,江沅滟早早起床,简单梳洗一番之后,便带着依兰和流芳出了江府。
江府外面,有一位年轻男子正等候着,看见江沅滟出来,他眼眸不由一亮。
“沅滟!”
白衣男子唤了江沅滟一声,江沅滟抬眸望去,笑道:“勋表哥,怎么是你?”
谢子勋是江母堂叔家的孙辈,因此江沅滟唤他一声表哥。
谢子勋笑道:“前日听闻婉屏姐要去我们乡下,我便早早做了准备想要来接她,没想到,出来的是你。”
“是,姐姐孕期不便,便由我代替了。”
“那咱们上车,路上慢慢聊。”
江沅滟点头,上了谢子勋的马车。
马车慢慢悠悠地出了京城,朝着京城乡下地界而去,风吹动车帘,江沅滟的脸在洁白纱帘后若隐若现。
不知何时,谢家马车后面尾随了一辆极不起眼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