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旺军摸了一把自己嘴,喝酒误事!
跟八叔喝酒喝大了,顺口说出来的话自己都忘了。
为了骗八叔手里的几个银元,最近这几顿酒老喝高,这样下去不行,李旺军决定以后戒了。
想起江山手里的那一万块钱,李村长心里一肚子纠结难受。
这些天想来想去他想明白了,山子表弟给自己绕了个手腕。
他给自己一千块,他好每次借骡子车。
然后,那一千块他一次性又要走了,骡子车以后也不借了。
他存了五千贷了一万,然后和夏莹莹带着两个孩子跑了。
那一万块他带在身上,肯定给夏莹莹活动工作,给他岳父岳母封口,然后让夏莹莹帮他看守两个孩子,然后嘛,让夏莹莹当他媳妇。
用那一万块钱,山子肯定把夏莹莹和两个孩子的事安排的妥妥当当。
给自己拿五千打井,切,想都不敢想了。
想都不敢想的情况下,李旺军昨天跑安泰县找了一圈,没找见江山。
就这会儿,江红旗嘴里对李旺军满是嘲讽。
“旺军,你好心给他借骡子车一趟又一趟出去,你以为他真给你分钱?还分五千,他给你分了有没有五百?”
李旺军心里虽然纠结,但山子的话说得响当当,到了三月给他拿一万,直接找县城水利局领导说事就行了。
不是还没到三月吗,你不能说山子表弟说话不算数。
“红旗表哥,山子可不是糊弄我,我家年货都是他办的,我手里的三百块零花都是他挣的,你怎么能说他没给我分钱,他没白用我的骡子车。”
江红旗更来气。
“他给你这点好处,你就相信他能给你分五千块?你想啥呢,你家电视是他挣的钱给你买的?”
家里的电视是自己手里的五百块。
江山如果不要走那一千块,李旺军就能说山子挣的钱给他买了一台电视。
江红旗的意思很明显,那小子借旺军的骡子车出去赚钱,然后拍拍屁股走人了,谁知道他跟夏莹莹在外面要搞什么。
李旺军干巴巴等他分五千块,想啥呢。
李旺军觉得大表哥似乎说的有点道理,他没法辩驳,换个话口。
“红旗表哥,我刚跟我表嫂说呢,山子不在家的这几天,别让栓栓进他家院里抱木柴了,山子来了又跟你们闹。”
上次栓栓用小刀划破了小梅衣服,江山不依不饶,让栓栓又道歉又赔钱,大表哥不是赔了二十块吗?
这小子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啥都听你的,大表哥你要注意。
李旺军不提这一茬还罢,提起来江红旗就来气,那次干么给他赔二十块钱?
是因为那张字据?
两个月快过去了,关于那张字据,江红旗心里一点忌惮都没有了。
就是抢了钱杀了人,两个月过去没动静,抢钱杀人的人心里的担惊和恐惧也会消解一大半了。
江红旗不相信那张字据还在江山身上装着。
即便装着又咋了,他儿子不是好好的吗,不是被夏莹莹看护着吗?他还能拿出来要挟人?
有本事他拿出来要挟,他拿了老周的五百块钱,还是大哥帮他还掉的,他提都不提一嘴吗?
江红旗觉得那张字据已经没什么大不了。
李旺军说的话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他跟陈美莲的口气一样。
“栓栓抱一捆木柴咋了,能值几个钱?”
李旺军气得鼻子里冒烟,这两口子在这种事情上一模一样。
栓栓这孩子非被他们惯坏长歪,迟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