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冤枉的啊!我是冤枉的!我是清清白白的良民,怎么可能撮合他们聚众赌博啊?”
李玉荣被带到审讯室里,她看到审讯员后赶忙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要开麻将包厢,我就给他们开了,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聚众赌博啊!”
“我老公以前是体制内的,我怎么可能给他脸上抹黑啊?你们要相信我啊!我真是清白的。”
李玉荣坐在审讯室里,各种哭着喊着解释她没有做那些事情。
“行了,李玉荣,别哭了,所有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那四个人都交代了。”
小年轻警察敲了敲桌子,用看犯人的眼神看着李玉荣,冷笑道:“那四个赌客说了,是你撮合的他们,让他们在那个包厢里赌博,这是他们的口供。”
李玉荣傻眼了,再次喊起了冤枉。
另一个陪审的女警察说道:“李玉荣,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你丈夫冯兵因为犯了错误,被惩罚了,你从桦原县来到了这里,你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但这并不是你走上违法犯罪道路的理由。”
“李玉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还可以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给你争取宽大处理。”
李玉荣都快被折磨疯了,她大声喊道:“我没有!我没做就是没做!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交待?”
砰!
男警察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道:“李玉荣!端正你的态度!这是审讯室,不是你的棋牌室!你说你没做,你有什么证据?!”
“对了!小王能帮我证明,就是我棋牌室里的前台,今天是她给那四个人开的包厢,她能帮我证明!我的棋牌室从来不让聚众赌博的。”
李玉荣想到那个新来的小姑娘,心中升起了一股希望,赶紧擦干了眼泪,急忙说道:“警察同志,你去找小王问问,她肯定能帮我作证的。”
不料,男警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讥讽地说道:“你说的小王是那个名叫王爱雪的女人吗?”
“对对对,就是她!”
李玉荣连忙点头说道,她的眼中亮起了名为希望的光。
“我刚从王爱雪的审讯室里过来,她说了,你的棋牌室就是个大型聚众赌博的场所,还说今天下午来的那四个人就是你打电话叫来的。”
听到男警察的话,李玉荣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面如死灰。
即便李玉荣再傻,也明白过来了,这一切,是有人故意在搞她啊。
只是,李玉荣不明白的是,她一个丧夫的寡妇,到底动了谁的利益?招惹了谁?
与此同时。
青山镇镇长办公室,赵光礼跟黄友明坐在茶几前,喝着茶水,喜笑颜开,办公室里一扫之前的沉闷气息。
黄友明乐呵呵地说道:“赵镇长,你就放心吧,我之前没少给刘所长送过礼物,他小舅子的公司跟我的公司也有利益往来,他里外里地在中间拿了不少好东西,他跟我,算是拜把子的好兄弟。”
“这么点小事,他肯定能帮我解决了,而且绝对不会给咱们留下什么把柄。”
“嘿嘿,反正咱们证据确凿,那几个小混混在里面关几天,正常刑满释放,拿钱走人,他们会把这些事情咽在肚子里,不会多说什么的。”
黄友明十分自信地说道:“到时候,咱们就是正大光明地把李子栋的舅妈关在监牢里,有了这个把柄在,虽然不一定会让他听咱们的,但至少也算是好好出了一次气。”
赵光礼感慨地拍了拍黄友明的肩膀,欣慰地说道:“老黄啊,到头来,还是你最合我的心意啊,不错不错。”
黄友明端起茶水装模作样地跟赵光礼碰了杯,笑吟吟道:“谁让那小子不长眼,非要惹我们呢?”
“这次啊,也该让他好好吃点苦头了,免得他觉得自己无法无天了……”
……
李子栋正常下班回去,柳瑶已经在房间里洗菜准备煮火锅了。
“这才刚进门,就闻到香味了,不错啊柳大厨。”
李子栋调侃着柳瑶。
柳瑶换上了一身居家服,套了个围裙,正在厨房里忙活,她此刻的样子像极了人妻,带着别样的魅力。
“你又在打趣我了。”
柳瑶从厨房里出来,跟李子栋来个拥吻,催促道:“快去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
“好。”
李子栋抬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在卫生间他正洗手呢,手机响了起来,他接了起来,才听了一句话,脸色陡然剧变。
“你说什么?”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表哥,我爸都已经死了,那些人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妈呢?”
他一开口,暴露了声音里的颤抖哭腔。
打电话的人正是李子栋的表弟,冯兵的儿子冯万新。
他以为带走他妈妈李玉荣的人是先前害他爸的那批人。
“万新,你先别着急,把事情从头到尾好好跟我说一遍,最好什么细节都别落下。”
李子栋抬手跟柳瑶比划了一下没事,然后坐下来,细细听冯万新跟自己说的话。
等听完了他的话后,李子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从中听出了一丝其他的意味。
李玉荣这件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情应该跟冯兵案没有关系了。
“万新,你先别着急,我去调查一下,你就在家里哪里也别去,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挂断电话后,李子栋给秦垦打了个电话,问情况。
秦垦听完后,直接道:“李书记,我觉得这事跟赵光礼和黄友明逃不了关系。”
“嗯?怎么说?”李子栋点了根烟,心中开始盘算了起来。
秦垦道:“黄友明之前是咱们青山镇的地痞流氓出身,当时,他跟派出所那个姓刘的关系打的很好,所以后来很多事情都是姓刘的给他摆平的。”
“今天下午赵光礼找我们给你下绊子,我们谁都没听,反而还摆了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