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铃被阎祁安也叫了出去,只留着他们兄弟俩人在里面谈论。
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她便去找季云栀和自己那同父异母的舔狗小弟弟。
季云栀没走远,就在同一层的另一间房间里。
她将孩子放到沙发,抽了两张沙发桌的纸巾给他擦眼泪,声音温柔安抚着他。
听见开门的声音,她以为是阎霆琛来了,几乎是一瞬间便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连续两次的拥抱,阎星禹像是久违感受到了什么,眼眸亮晶晶安静看着她。
宫尚铃开门对上季云栀警惕的眼神,随即单挑了下眉,“我有这么可怕?”
“抱歉,我还以为是阎霆琛。”季云栀松开了阎星禹。
因为在跟宫尚铃说话,她都没注意到这孩子的眼神。
不过宫尚铃瞧见了。
在阎星禹收回眼神的前三秒。
她看着这幕扯起一抹玩味的笑,走过来入座。
桌面上正好摆放有一些果盘和酒杯,还有一瓶1982年库克年份香槟。
宫尚铃倾身向前拿起那瓶酒开了起来,忽然开口说:“这孩子其实挺可怜的。”
“可怜?”
季云栀正要继续给他擦眼泪来着,一听这话便将目光再次看向宫尚铃。
宫尚铃倒酒在酒杯上,轻摇晃了两下后倾斜酒杯,观察气泡的上升轨迹,“如果说阎霆琛是阎家倒数第一受宠的孩子,你眼前这个叫阎星禹的孩子,属于倒数第二。”
沙发上,阎星禹听见这话低下了小脑袋,假装在看晃荡的小脚。
季云栀内心虽然有所好奇,可顾及到孩子在场,她怕触碰孩子伤心事,所以不想再问下去了,甚至想劝阻宫尚铃别当着孩子的面说。
宫尚铃仿佛能读懂她的心里想法,抢先开口:“要是阎家的孩子连这点承受能力都受不住,那长大更苦。”
然后她讲故事一样把阎星禹的来历说了出来。
“他妈之前是我父亲的秘书,有天趁着我父亲喝醉,那女人暗中爬上他的床。事后她怀孕了,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告知父亲,还买了张飞机票去别的国家生产,等孩子生了下来,她才抱着孩子回来认祖归宗。”
说到这儿,她饶有兴致地扫了一眼阎星禹,话却对着季云栀说:“你知道后面他妈怎么了吗?”
季云栀不知道为何,听见宫尚铃问这话内心隐隐有着不安。
她没有追问。
宫尚铃还是主动揭秘:“后面他妈死了,这孩子便留在了阎家。”
“死了?”
季云栀脱口而出,眼里闪过震惊和惧意。
“是啊。”宫尚铃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第二天就死了。她兴冲冲搬着东西要入住阎家,结果路上不小心出车祸死了。”
季云栀听得心脏沉沉作响,再转头看阎家最小的小少爷阎星禹,他安静无声坐着,脸上半点情绪也没有,仿佛刚才宫尚铃说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是真的漠不关心,还是硬忍着情绪?
她不得而知,只知道她心里对他产生了怜爱。
事后,宫尚铃转移其他话题,主动关心起季云栀的情况,还有阎霆琛手上的伤口。
季云栀思维还停留在阎星禹的事情上,反应迟钝了好一会儿才一一作答。
等回答完,她紧跟着想问起那个替身和温琪琪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