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事和皇帝无关,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废物世子做出这般让步。”
两女看向赵骞,等待着他的答案。
赵骞自信一笑:“从我这皇兄掌握的地方再划一部分给我,自然是不可能,但若是从北凉王手中呢?”
“北凉四州,凉州、幽州、陵州、流州,我觉得幽州就很不错。”
两女美眸齐齐亮起精光,心脏剧烈跳动,看向赵骞的眼神充满崇拜。
“是了,对皇帝来说,幽州掌握在王爷手中还是北凉王手中,根本没有任何区别,总数是不变的,甚至这样还可以进一步削弱北凉王的势力,再怎么说,王爷姓赵,皇帝会更加站在王爷这边!”
“而幽州和荒州呈现犄角之势,守望相助,若是王爷得了幽州,占据两州之地,往后北凉剩余三州将时刻处于着犄角威胁当中!”
“此后攻守易势,王爷可进可退,势力将会更加庞大,就真正有了大业之基!”
“只是北凉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同意。”
两女心潮澎湃,对赵骞崇拜到了极点。
不过也知道,北凉王必定想方设法要将徐丰年带走。
接下来就是双方博弈,看看谁手段更加高明的时候。
赵骞负手而立,目光划破天际,从荒州城头的废物世子,一直看向北凉的方向,声音平淡而霸道:“徐啸,不同意也得同意。”
“他没有选择。”
荒州城头。
烈日高悬。
十几丈高的城门处,一道凄惨的身影正被吊在上面。
手上麻绳一圈又一圈,身侧则是一名目不斜视的士卒,手持凉刀,随时斩首。
此时的徐丰年,脸色苍白,浑身充斥着血迹和干裂的痕迹,身躯的痛苦在不断啃噬着他的心灵,偶尔有蚊虫雀鸟落在身上,吮吸血肉,那滋味更是酸爽。
烈日暴晒,寒风吹拂。
那种一丝丝如同钝刀刮骨的剧痛不断叠加,让他灵魂都在颤抖。
他好想去死。。
但是做不到。
早就有人给他喂过药水,可以吊着他一线生机,但是又不会有~着更多的效果。
“杀了我杀了我”
徐丰年目光呆滞,一直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只是声音小到听不见。
他精神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此时的他,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心灵上的折磨。
城门之下。
罕见的热闹。
不断有百姓汇集,对着他指指点点,唾骂着这冒犯王爷的逆徒,言语神色之间满是痛恨。
若非城门过高。
只怕徐丰年身上要挂上无数的菜叶子和烂泥巴。
“昨日王爷大婚,这人竟敢踏入王府挑衅,当真是可恨至极!”
“我听说此人乃是北凉王的嫡长子!”
“北凉世子又如何?敢来我荒州挑衅,照样得付出代价!”
“王爷还是太过仁慈,按照我的想法,应该直接斩杀此子,将人头送回北凉才对,大不了和北凉一战!”
“王爷是心系我们,若是真的开战,只怕是两败俱伤,王爷不忍心我等受苦罢了。”
“唉,是啊,但要是真的开战,我第一个上头阵,北凉辱王爷大婚,岂能罢休!”
“不用急,王爷说了,暴晒北凉世子七日,七日之后无人来救,凉刀斩首,我们拭目以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