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余银是家里最后的钱财。
自然不能坐吃山空,用这点变卖得到的血汗银子委托赵清廉做点生意,才是正道。才是府邸大大小小几十口子人生计的根本呐。
不过,有点麻烦的是,自己和赵清廉不是很熟。
赵清廉一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小五品工部侍郎,他们二人本就不认识。
对方升为工部尚书之后,他在外南征北战呢,自然也没道贺,参加宴会什么的,家里人也没懂事的过去一下,导致两人实在没什么交情。
赵清廉也是同感。
所以,对于阿桂的上门,赵清廉是不敢想。
阿桂是谁?
那是大清第一巴图鲁的存在。
大小金川等各大大小小的战役均在其带领下一扫而平。
如今的河南无声围剿一战,若不是自己提前谋划,暗中报信,绝对也是这位老将军的刀下之鬼。
起义军一群乌合之众,面对阿桂这样的彪悍将领,根本招架不住,所以跑,是唯一的办法,唯一的生存之道。
这阿桂乃是武将之首,为官也是蛮清廉的。
常年在外。
他能来找自己,天赐的缘分。
阿桂作为武将之首,若是能够拉拢他成为自己这边的人,即倒是个很好的庇护。
“赵大人,许久不见呐。”
自从屠灭整个勇村被乾隆革职之后,赵清廉确实再也没有上过朝,阿桂说此话,倒也符合情理,不算客套。
“赵清廉,那个,那个……本将军与你许久未见,今日特来小叙。”
以阿桂的资历完全可以喊赵清廉的名字。
不过此刻说出的这句话明显磕巴起来,搞得阿桂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人,也在此刻扭捏起来。
因为国库追缴的缘故,阿贵明显疲态。
老迈的身体更显沧桑。
赵清廉哈哈一笑,率先活跃气氛,“老将军,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阿桂一脸扭捏,和家里的穷迫已经容不得他在畏畏缩缩不愿开口了。
“家里生活窘迫了,犬子那败家玩意借了国库不少银子……”
通过交谈,赵清廉很快知道了阿贵的难处。
不就是没银子吗,多大点事。
想要来找自己给他个生意做。
“赵清廉,你愿意帮忙?”
“说实话,本将军常年在挖打仗,对于生意之事,那是一窍不通。
家中开销本来尚够度日,哪知道生了败家儿子,搞出来出大窟窿,家中生存难以为继。
但凡有别的办法,我绝对不求你。
唉……”
“不是就想要做生意赚钱吗,给你一个好法子。”
“什么办法?”阿桂一下支愣起来,翘首以盼。他没想到这么容易,也没想到赵清廉果然和传说的一样,满脑子生意经,自己和他才刚见面,刚提要求,对方便有了办法。
“彩票?”
阿桂第一次听说这个陌生的词汇,不由惊讶问道。
不过按照之前官场对赵清廉的流言蜚语,他的办法一向都是古怪的,稀奇的。
阿桂此刻就像是一个啥都不知道的小孩童,听着赵清廉口中描述的彩票。
描述彩票是多么多么的赚钱容易,多么多么成本低,多么可以吸引人购买。
只需要一个门店,购买者络绎不绝。
几乎零成本,无体力劳动,就可以收割一大波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