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让孙浩回京的事情,齐风又把目光投向了那些被押解的三大家族之人。
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暗忖:三大家族势力庞大,即便如今被拿下,可他们的党羽说不定还隐藏在暗处。若是押解他们去京城,路上万一有人劫囚,那可就麻烦了。思来想去,齐风决定在幽州将这些叛国者正法。
行刑那天,幽州城的刑场上围满了百姓。王崇义、李逸尘和赵靖安被押到刑场中央,他们的手脚被粗重的铁链束缚着,走路都有些踉跄。
曾经高高在上的他们,此刻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王崇义双腿发软,几乎是被士兵拖到刑场的,他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
李逸尘低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我错了,我错了……”
赵靖安则瘫倒在地上,早已泣不成声。
齐风站在监斩台上,神色冷峻,目光扫过台下的百姓和台上的犯人,大声说道:“三大家族勾结北狄,叛国通敌,妄图祸乱天下,给我大夏百姓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期!这是对叛国者的惩罚,也是对天下人的警示!”
随着齐风一声令下,刽子手手起刀落,三颗人头滚落尘埃。
百姓们爆发出一阵欢呼,积压在心中的怒火终于得到了释放。有人激动地跳了起来,有人朝着地上的尸体吐口水,还有人忍不住放声大哭。
解决了三大家族,那些北狄奸细也没能逃过一劫。柳梦璃带领着青龙会众人,将他们一一审讯,随后按照律法,该处死的处死,该关押的关押。
幽州城的天空,似乎都因为这些叛国者的覆灭,变得格外晴朗。
三大家族被查抄的财产堆积如山,齐风没有将这些财富据为己有,而是全部用来改善民生。
他命人修缮了城中破旧的房屋,那些原本在漏雨的屋顶下瑟瑟发抖的百姓,终于有了安稳的住所;他又出资修建了学堂,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读书识字;还购买了大量的粮食,分发给那些贫困的百姓,解决了他们的温饱问题。
每天,齐风都会亲自到城中巡视。他会走进百姓的家中,和他们唠唠家常,询问他们的生活状况。遇到有困难的百姓,他总是立刻想办法解决。
有一次,他看到一位老妇人因为儿子被征去服劳役,家中缺少劳动力,生活十分艰难。
齐风当即下令,减轻了老妇人一家的赋税,并安排了附近的村民帮忙照顾。
老妇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拉着齐风的手说道:“殿下,您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在齐风的努力下,幽州城的百姓生活逐渐安定下来。集市上,买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店铺里的货物琳琅满目。孩子们在街头嬉笑玩耍,老人们坐在门口晒太阳聊天,一片祥和的景象。
齐风在底层百姓中的口碑越来越好,人们提起他,无不竖起大拇指称赞。
“以前总觉得那些当官的高高在上,不把我们百姓当回事。可齐风殿下不一样,他是真的为我们着想。”一个卖菜的大叔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
“是啊,要不是殿下,我们还被蒙在鼓里,说不定哪天就被三大家族和北狄给害了。”一位买布的大娘也附和道。
而在京城,孙浩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将幽州的事情详细地禀告给了皇帝齐桓宇。
齐桓宇听完,龙颜大怒,拍案而起:“三大家族竟敢如此大胆,叛国通敌,实在是罪无可恕!”
孙浩跪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将齐风在幽州果断处置三大家族,就地正法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齐桓宇禀明。
齐桓宇听完,原本愤怒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大殿上来回踱步,沉重而压抑。
“他竟如此自作主张?”齐桓宇冷冷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这些人皆是名门望族,即便犯下重罪,也该押解回京城,由朝廷发落,他齐风此举,置朝廷律法于何地?”
孙浩心中一紧,他深知齐桓宇生性多疑,齐风这看似果断的做法,怕是已经引起了皇帝的猜忌。
但他又不敢为齐风辩解,只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齐桓宇沉思片刻,突然高声下令:“宣皇三子齐云、礼部尚书韩墨轩进宫!”
不多时,齐云和韩墨轩匆匆赶来,两人进入大殿,先是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
齐桓宇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随后便将齐风在幽州的所作所为告知了二人。
齐云微微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大哥此举确实有些不妥。三大家族之人罪大恶极不假,但幽州毕竟只是地方,如此重要的犯人,理应押解至京城,接受朝廷公正的审判,这才符合我大夏的律法和规矩。大哥贸然在幽州正法,难免会让百姓和其他官员心生疑虑。”
韩墨轩轻抚着胡须,微微颔首,附和道:“三殿下所言极是。齐风殿下此次立下大功,本应嘉奖,可这自行处置犯人的行为,确实值得商榷。如今刚去幽州便立下这般功劳,威望不可谓不大。长此以往,恐怕会有不听朝廷旨意的隐患啊。”
齐云接着又添了一把火:“父皇,还有一事儿臣不得不说。儿臣听闻,大哥与江湖组织青龙会来往密切。那青龙会虽在江湖中有些威望,但毕竟是江湖势力,行事多有不按常理出牌之处。大哥与他们有瓜葛,意图实在不明,儿臣实在为父皇和我大夏的江山社稷担忧啊。”
齐桓宇的脸色愈发难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猜忌和担忧。他来回踱步的速度加快,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
许久,他停下脚步,对着孙浩说道:“孙浩,你即刻返回幽州。对齐风,不奖不罚。此事朕还要再斟酌斟酌。”
孙浩心中暗暗叫苦,他深知齐风是冤枉的,可君命难违,他只能领命道:“臣遵旨。”
虽然心中对齐风充满了同情,但他也不敢表露分毫,只能默默地退下,准备再次踏上前往幽州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