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颜最近很忙。
科室突然来了一批病人,都是要康复还要做复健的。
他们医生人手不够,作为实习生的她,被主任拉去顶班。
虽然不符合规定,但孟昭义力挺她,让她上。
她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不能给师傅丢人,也不能给自己丢人。
这天,她刚给周国林拔完针,老人家拉着她支支吾吾。
虽有些忙,舒颜还是耐心询问。
“您怎么了?”
“丫头,我听孟昭义那小子说,你的针灸技术比他们这些在职医生都高。
我有个问题想咨询你一下。”
“您说。”
“就是……我有个……朋友,他好像对女同志一直提不起兴趣,不近女色。
我怀疑他身体出了问题,你能不能给他……扎两针?”
舒颜:“???”
老爷子说的话每句她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怎么就那么让人无法理解。
“您朋友多大了?”
“虚岁三十五!”
舒颜:“……”您确定他是您朋友?
不会无中生友吧?
“周老,这事儿不能光凭您的判断。
首先要做相关的专业检查,然后再对症治疗。
又或许是他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呢。”
“都活30多年了,什么女人没见过?
可就没有一个能让他有反应的。”
“那他莫不是……”
到嘴的话,舒颜硬生生憋了回去。
这年代,她要说对方是gay,老爷子估计能气死。
“是什么?”
“没什么,我还是建议他到医院先做全面检查。
我还有事儿要忙,就先走了啊。”
说完匆匆忙忙离开。
这两天她还要申请实验室,这个节骨眼除了表现好,还不能出差错。
“哇!你看到刚刚那人没有?好有气势!”
“看到了!就是你看他的时候,对方眼神太犀利。”
“可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好看吗?”
“那是谁的家属啊?怎么没见过?”
护士站小护士们闲磕牙,对刚刚进病房的男人赞不绝口。
舒颜难得抽空喝口水,就听到她们在八卦。
无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