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姜虞月不留意跌坐到了他身上。
“……!”
二人面面相觑。
谢景澜平静无澜的眸子,此刻有了一丝裂痕,连耳尖都窜了热意。
而姜虞月被硬邦邦的胸膛撞得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余光就瞥见门口小柳已领着姜桓曦前来。
他们二人极其亲密的姿态,一览无余。
姜桓曦、小柳:!!!
烧好热水出来的吉祥:!!!!
姜虞月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若无其事走到姜桓曦身旁,拍了拍肩膀。
“阿曦,交给你了。”
说完,没等姜桓曦从震惊回神,便走出了出去,还贴心阖了门。
吉祥欲言又止,最终受到主子示意,缄口不言。
半个时辰过后,姜桓曦黑着脸走了出门。
姜虞月闻声迎上前去,“状况如何?”
姜桓曦抿了抿唇唇,沉着声道:“高热已经退了,但病体不稳定,得留观几日才行。”
听到无事,姜虞月遂放下心来。
看来这谢景澜真是个药罐子,得仔细照看,上京之事急不得。
不过,刚才无意间撞到谢景澜胸膛,崩的梆硬,怎么也不像一个身患重病之人的躯体……
她手撑着下巴,有些想不通。
姜桓曦看到姜虞月忧虑转安的神情,心里更是复杂难言,但到底将话放心上了,最终也没开口。
启程的事这么搁置了,这几日,姜虞月对谢景澜的关怀几乎是无微不至。
知晓内情的吉祥很想制止她,但奈何她理由充当,拦也拦不住。
……
直到三日后,那边的事情处理好,谢景澜不用再装病,终于启程。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路上姜虞月一直紧盯着谢景澜,唯恐又生出什么病来。
每一段路停留,都要特意去谢景澜所在马车掀帘瞅一瞅。
一两次便罢了,三四五次……
姜虞月撩开门帘,便对上榻上男子一瞬冷然的眸子。
“大嫂要看多少次才满意?”
姜虞月轻眨眼眸,颇显无辜道:“我也是好意关心,三弟怎如此冷淡?”
“不敢劳烦大嫂过多上心。”
“我又不嫌麻烦,你倒是别一天到晚多虑,平白伤神伤身。”她笑意盈盈,油盐不进。
谢景澜指尖抚上眉心,欲揉却烦躁。
好在,姜虞月见他无事,说完就走了。
只是好景不长又生意外,郊外荒芜,路上竟连个歇脚的客栈都没有,不得已露宿野外。
扎了帐篷,姜虞月坐在火把前,啃着干巴的干粮。
姜桓曦盯着手里的馒头,又看了眼对面的姜虞月。
“咱们就只能吃馒头吗?”
姜虞月摊手,“没办法,因是守孝期,车里只备了干粮。”
没有客栈,只能在野外就着草根煮的汤水下馒头。
姜桓曦:“……”
姜家从小富养,从不缺的便是银子,还从未如此窘迫过。
正当他任命啃馒头时,忽然瞥见一抹身影疾速绕过,要钻进车内。
姜虞月先他一步开口,戳起烤得热乎乎的馒头,招呼道:“吉祥,过来将晚膳送去给你家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