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善安置,军报写好,传到长安。”
“将从波斯人帐中的物资悉数运回城,同时继续搜寻附近的百姓,放他们进城。就用波斯人的物资来过个好年吧。”
因为广林军的袭击太过突然,波斯人还没反应过来,切割之势就成了定局,因而还没来得及烧毁粮草。
八万之数的人吃马嚼,倒是为城中增添不少物资。
过个好年是不成问题的。
“是,大帅,对了还有一事。”
“波斯人占据的地方已经快十天没有运粮队进入了。据说是在帕帕斯坦进入大楚的那段路上,有一支神秘的军队一直在截杀波斯人的运粮队!”
“哦?”
顾长安闻言倒是好奇,这会是何方神圣?
帕帕斯坦与大楚交界处。
某个大山谷中。
支起了一顶顶军帐。
一个女兵在通报得到允准后,整理了一下甲胄走入了帐中。
“启禀主上,战况已经清点完毕。灾民也安置完毕。”
然后这女兵看到沈绾正在被一女医官清理着伤口。
洁白的玉肩上多了一条狭长的口子,伤口很深,隐隐可见骨头。
虽然女医官动作很轻,可从主上的微蹙的眉头上便可以看出来,应是极疼的。
但主上却是一声不吭。
听说主上是京城的顶级世家的小姐。
真搞不懂为何跑来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受苦。
“念吧!”
沈绾语气清冷,不带一丝温度。
她不是不疼,只是喊疼也没用。
倘若是顾长安在此,她怕是早就眼泪汪汪的喊疼了。
哪怕是他不在意,她也想挨着他,那样便会欢喜多一点,也会少疼一点。
“此次我们经过几天的截杀,共得米九十万升,草八十万斤,豆四十万升,共计五千二百车。”
沈绾闻言眉头深皱。
这不对啊!
一个士兵每日口粮为米一升半,马匹每日草料为草十二斤、豆五升。
但上面的量是她们截杀了四天才得的总量。
可这总量也只够三十万大军吃两天而已。
就算波斯人有有损耗,那就算他损耗五万人。
那也只是堪堪维持三天罢了。
但事实摆在眼前。
沈绾思索了片刻之后,心中有了些猜想。
要么是波斯国内出事了,要么是帕帕斯坦心不齐。
无论是哪一者,对于如今的波斯军来说,都不是好事。
总归,还是波斯人这次有些轻敌了,以为能很快平推大楚,加上漏算了柱州的天气,以为柱州的天气会和往年那般冬日不寒温暖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