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有点凉，但是架不住陈天汉激动的浑身燥热。
手指有点发凉，有点发颤，捏在包浆的方向盘上，好半天都平复不下来心情。
车厢内的味道有点大，开着四扇窗户都压不住。
陈天汉抽着烟，用烟味压着奇怪的异味。
车速压到了30多，一边仔细留意附近的路况。
终于在他点着第三根烟的时候，车子开到了一处断头路。
仔细留意附近，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空旷的路上，只有老款伊兰特奇怪的发动机噪音。
熄火下车，陈天汉又仔细的围着车转了一圈。
再三确定周围没有别人之后，才默默的蹲了下来。
这附近连个电线杆子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监控了。
那还等什么，我的第一桶金，我的小宝贝儿(w)。
这会儿的陈天汉已经忘记了当初那个陪伴了他半年的苹果6s。
“叮，检测到个人物品，现代伊兰特汽车一辆，原售价，218万。现售价，109万。是否出售？”
虎口的温度有点高，陈天汉左手捏着右手的手腕。
低吼一声出售。
瞬间感觉右手虎口一阵吸力，人也感觉虚弱了不少，一屁股坐在地上。
伴随着几声类似于蒸汽齿轮的响动中，汽车在几秒间分解于空中。
留下一地汽车上的垃圾，什么矿泉水瓶子，机修工手套。
看着物品已出售，是否取出票款的提示。
陈天汉坐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好起来了，都好起来了……”
拍了拍身上的灰和土，拿出兜里的四个钢蹦，准备去找地铁口。
——————
此时，远在另一个城市的一处普通小区。
一个普普通通的两居室，房主自买下房子就几年没来过了。
其实这是某个遭双规的贪官，不记名的私下房产。
阳台与小卧室之间的过道，明显感觉小了很多。
经常搞室内装修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做了夹层隔断。
隔断墙后，一个厚实的保险柜里，码的整整齐齐的红票子。
有那么几摞钱，居然凭空消失了。
如果有人现在就去数的话，那么数字刚好是109万。
——————
靠在地铁的栏杆上，陈天汉盯着右手虎口上的纹身。
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浑身还有点轻微颤抖。
整列车厢，基本上人人都是抱着手机看。
只有他一人盯着右手，眼神发呆。
现在算是有启动资金了，该想想后面怎么操作了。
越想越困，猛然间有点想睡觉。
好不容易，熬到地铁到站。
一摇一晃的，向自己出租屋走去。
陈天汉这会儿太想睡觉了。
没换衣服，没换鞋，就把自己扔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日清晨。
街道外的喧嚣把人在睡梦中吵醒。
陈天汉感觉自己嗓子都快冒烟了。
爬起来把屋里所有瓶子翻了一遍，没有任何可以喝的东西。
实在是渴得受不了了，趴在水龙头上拧开自来水，咣咣喝了一阵。
“啊，活过来了。现在这自来水是真难喝啊。”
陈天汉抹了一把嘴。
奇怪且苦涩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口腔。
还记得小的时候，下了体育课，小伙伴们一个个渴得都要冒烟了。
那个年代可没有钱买饮料喝，都是趴在水管子下面挨个喝自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