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该有的巡逻士卒,此时也不见踪影。
再看那营中营帐,虽排列整齐,却毫无炊烟升起,一片萧索之态。
马谡心中愈发不安。
他转头对副将刘奉说道:“你看这街亭,安静得太过诡异,不似有大军驻守之象。”
刘奉也面露疑惑,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末将也觉得奇怪,曹军阴险狡诈,莫非已经设下埋伏,只等我军入营?”
马谡沉吟片刻,咬咬牙道:“不管如何,先派一队人马前去探个虚实。”
“若真有埋伏,也好早做应对。”
大军已至,自然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如此也好,当务之急是占领街亭之地。”刘奉点点头。
说罢,马谡大手一挥,点了五百精壮士卒,令他们小心谨慎,缓缓向营地靠近。
这五百士卒个个手持长刀,盾牌护在身前。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街亭军营而去,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可这数百米内,仍旧没有任何埋伏。
直到五百士卒走入营地。
一番探查后,五百士卒匆匆折返,为首的校尉拱手禀告:“回禀将军,那街亭军营中确无一人,曹军似已全部撤离!”
闻听此言,马谡先是一愣,旋即仰首大笑,声震四野:“哈哈哈!那帮曹军听闻吾名,竟惧怕至此,不战而退!”
“吾之威名,果已令其胆寒!”
然而,刘奉却面露忧色,忍不住说道:“将军,敌军弃守街亭,此事过于蹊跷,恐有诈谋。”
马谡不耐烦地瞪他一眼,挥手斥道:“休要胡言!吾熟读兵书,用兵如神,再加上兵力悬殊,那一众曹贼岂敢与我正面交锋?”
“逃乃是他们的唯一出路!”
街亭军营里空无一人,马谡毫不犹豫,大手一挥,率大军径直入驻街亭。
安顿好诸事,马谡立刻将众将召至主将营帐。
他一脸志得意满,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高声说道:“诸位,街亭已入我等之手,方才我观街亭地形,那街亭山高耸险峻,乃绝佳之地!”
“我意将六万大军悉数部署于山上,凭借山势之利,若敌军来犯,我军便可自上而下,势如破竹,一举歼敌!”
此言一出,营帐内顿时一片哗然。
副将刘奉心中大惊,赶忙上前一步,拱手作揖,一脸焦急道:
“将军,此举万万不可啊!”
“街亭乃重中之重,需当道扎营,且务必靠近水源,以保大军无后顾之忧。”
说到这,刘奉停顿片刻,表情愈发凝重。
“若是将大军屯于山上,远离水源,倘若敌军切断水道,我军必将陷入绝境!”
“无水则军心大乱,不战自溃啊!还望将军三思!”
此话一出,马谡眉头一皱,面露不悦。
傲然开口:“刘奉,你懂什么!”
“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将军队置于山上,敌军若断我水源,我军便会人人抱必死之心,以一当十,奋勇杀敌!”
“此乃破敌良策!”
“可是……”刘奉还想劝说两句。
马谡却瞪了他一眼,心中想起了诸葛亮的再三叮嘱,说道: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岂能一味遵循旧令?”
“我意已决,此次能否大败曹军,便看我这妙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