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诸葛亮听完,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他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地说道:“幼常,不可如此莽撞!”
“杨仪能藏拙至今,这份隐忍与谋略,岂是常人能及?”
“这恰恰是他的过人之处!”
马谡脸色一凝,并未想到,诸葛亮对他的评价竟如此之高。
诸葛亮站起身来,缓缓踱步,继续说道:
“我蜀汉正值多事之秋,急需这般有能耐的人才。”
“他能在国家危难之际,凭借一己之力,动用资产拯救朝堂,化解危机,此乃莫大的功劳!”
“若此时我等对杨仪下手,于情于理,我又该如何自处?”
可一听这话,马谡却面露焦急之色,急切说道:
“丞相,杨仪这人城府太深,其心思难测!”
诸葛亮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看向马谡,神色严肃:
“幼常啊,你只看到了杨仪的威胁,却未看到他的价值。”
“一个能在众人眼皮底下默默布局,隐忍多年的人,若是一心为蜀汉,其所能发挥的作用不可估量!”
“我蜀汉向来求贤若渴,如今好不容易有这等人才浮出水面,怎能轻易放弃?”
“这……”
马谡陷入沉默,暗暗思忖。
诸葛亮的语气渐重:
“我倒觉得,杨仪或许能成为我蜀汉的中流砥柱。”
“此次他化解危机,便是明证。若能加以引导,为朝廷所用,对我蜀汉的未来,将是一大助力!”
马谡虽心有不甘,但见诸葛亮主意已定,也不敢再多言,只能拱手道:
“丞相深谋远虑,末将不及。只是还望丞相多加小心,以防杨仪有不轨之举。”
“此事我自有分寸。”
日升月落。
清晨,相府门前,一片素白。
刘禅身着素缟麻衣,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足见这些时日他内心的煎熬与悲痛。
群臣们也都身着孝服,神色哀伤,静静地伫立在一旁。
诸葛亮的棺椁被庄重地抬出,放置在灵车上,棺木上覆盖着蜀汉的旗帜,象征着他一生为蜀汉的鞠躬尽瘁。
刘禅缓缓走到棺椁前,伸手轻轻抚摸着,声音哽咽:
“相父,您一生操劳,为蜀汉耗尽心血。”
“如今您离朕而去,朕如失梁柱,今后朝堂之事,朕该如何是好……”
说罢,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这时,杨仪走上前来,轻声安慰道:“陛下,丞相一生磊落,他的遗志,我等自当继承”
“还望陛下节哀,保重龙体,这也是丞相所期望的。”
刘禅微微点头,感激地看了杨仪一眼。
文武百官本该守灵三日,不得外出。
刘禅并未这样的规矩,但他却选择与群臣一同留在相府。
一方面,刘禅尊称诸葛亮为相父,以表尊重;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李严刺杀一事,导致刘禅心悸害怕,杯弓蛇影。
为求安全,便一直躲在相府。
有杨仪和他的无当飞军在,这里应该是蜀都内最安全的地方。
如此便是数日过去,送葬的日子眨眼便到。
出殡当日,送葬的队伍缓缓出发。
刘禅亲自上前,与群臣一同抬起棺椁的绳索。
准备将诸葛亮的棺椁送往城外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