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老婆,我都懂。”沈渊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低沉嗓音有些哽咽:“我知道你不想离开我,也并非对我无情,这些就够了。”
至于当年的种种缘由,他已经不想去深究不想去计较了。
只要姜知意还在他身边就好。
“谢谢你愿意相信我。”姜知意抱紧沈渊,瓮声瓮气地道:“我真的没有害沈爷爷。”
沈渊眼里闪过一道冷芒:“我知道,这件事是沈国城一手操作的。”
不知怎的,姜知意舒了一口气,压在心里多年的石头终于得以落地,她语调蓦地轻快起来:“原来你都知道了。”
“是啊,我都知道,我知道不是你。”沈渊捧起姜知意的脸,神色坚定:“我的意意那么温柔善良,又怎么会去害人。”
“沈渊。”
姜知意鼻尖一酸,这么多年来背负着这条污蔑她都不觉得委屈,可如今被沈渊确定,她却觉得她委屈极了。
沈渊慌张的擦掉她的小珍珠,无比诚挚的保证道:“意意乖,不委屈,以后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姜知意被哄的破涕而笑。
他牵紧她的手,一同往前走去:“我们回家,小宝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
沈阮软走了。
走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她让何墨燃推着她去院里晒太阳,趁着他去买水的时候,偷偷的先走了,谁也没告诉。
何墨燃回来的时候,她安静地闭着眼睛,好像在沐浴阳光的温暖,可她却慢慢的变凉了。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水,没哭也没笑,替她捻好了毯子,推着她回了病房。
最难过的是沈国城。
得知她走的那一刻,眼睛都快哭肿了,再也没了往日的气度跟礼仪,哭的像个孩子。
葬礼是沈渊跟姜知意一手操办的,沈老爷子的事跟沈阮软无关,这件事上她是无辜的。
而本该到场祭奠的人,却偷偷去了墓园,看了墓碑上笑的璀璨明媚的女孩子许久许久。
久到腿无知无觉,麻木不仁。
他将怀里的红玫瑰放下,珍重地将她的照片放在钱包的最里层。
“沈阮软,是我醒悟的太晚了。”
轻飘飘的一句,被风吹散四地,飘到了不知名角落。
何墨燃深深地看了墓碑上的女孩最后一眼,缓缓转身离开。
等沈渊跟姜知意来墓园时,发现墓碑前放了一束热烈似火的红玫瑰。
而天边,好似划过一道痕迹,无声诉说着他的离去。
回到家的沈渊,给姜知意跟小宝做着饭菜,听着这一大一小在客厅里肆意吵闹,无声地勾起嘴角。
他所期盼的画面,终于得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