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水淋湿，鬓角处还挂着几片茶叶，昂贵精致的礼服上晕染着大片茶渍。
柳雯跪坐在地上，一副“惨兮兮”的可怜模样。
“妈妈！”
小宝惊叫着冲上前，艰难将柳雯扶起来。
“妈妈，你怎么了？”
柳雯吸了吸鼻子：“小宝真乖，妈妈没事，就是和知意姨姨…争执了两句。”
小宝转身盯着姜知意，蹙起眉头，很不友善：“姨姨，你怎么可以用水泼妈妈？还推妈妈？”
“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就算是吵架，也不能这样子，向我妈妈道歉！”
她的确泼了水，可是她没有推柳雯。柳雯是看到小宝推门进来，才顺势倒下的。
姜知意从未想过，小说里这样“绿茶”的手段会用到她身上，更可笑的是，不是为了争男人，而是为了争儿子。
小宝句句都在维护柳雯，也是，毕竟在小宝心中，她只是一个外人，柳雯才是他的妈妈。
走到今天这一步，姜知意谁也不怪。只恨她当年没本事，护不住孩子周全。
“姜小姐，别来无恙啊。”
“这么大张旗鼓跑到我家来欺负人，是不是太嚣张了？”
阴恻恻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是李勋。
他站在门口，盯着姜知意，眼底恨意明显。
姜知意和沈渊同李家的仇恨，肯定是解不开了。
现在她的好闺蜜嫁给李勋这种花花公子，这就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她想拉柳雯“上岸”，可是对方直接甩开了她的手，姜知意别无他法。
柳雯跌跌撞撞走到李勋身边，声音娇柔：“李勋，我没事的，知意她也是不小心的，没想欺负我。”
“就是礼服脏了，得换一下，不然一会儿出去，会丢了李家的脸面。”
柳雯声音柔柔弱弱，看似是为姜知意说话，可是却更在李勋心中拱起一股火。
丢了李家的脸面？
这姜知意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在打李家的脸吗？
“柳雯！”姜知意情绪激动，“你和我走吧。”
女人躲在李勋身后，不动声色摇摇头。
“你别逼我，雯雯，离开这里，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们可以回到从前的。”
柳雯面无表情，眼眸直直的盯着姜知意，一字一顿道：“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在你爸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们就回不去了。”
“姜知意，不是我逼你，是你在逼我，你想看着我和孩子一起去死吗？”
柳雯抓紧小宝的手，小宝也紧紧贴在柳雯大腿上，两个人无法分开。
柳雯在给姜知意暗示。
真相如果说出来，她就带着小宝一起去死。
反正已经疯了，不在乎更疯一点。妈妈已经去世死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姜知意的话卡在喉咙处，发不出声音。
她没办法，没办法说出真相。
更何况，小宝也不相信她，不愿意和她走。
姜知意垂下头，她今天来就是自讨没趣，她打算离开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