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的身体是真的好,短短半天,气色就恢复了大半。
他病床上摆着餐桌,上面放着一盆车厘子。
男人捏起一颗,丢进嘴巴里,懒散又斯文的嚼着,漫不经心高高在上的样子像极了古代的荒淫无度的君王。
沈渊对她勾勾手指:“过来,扶我起来。”
姜知意把男人扶了起来,满脸不理解:“你想干什么?”
“帮我擦背,一股药味。”沈渊烦透了这个味道。
“可是……”
“闭嘴。”
姜知意只能扶他坐起来,去浴室打了一盆温水,将毛巾打湿。
她站在病床旁边,一动不动,显得呆愣愣的。
沈渊挑眉:“帮我脱衣服,隔着衣服怎么擦?”
姜知意又认命的放下毛巾,伸手去解开他病号服的扣子。
一颗,两颗……
沈渊仍旧面无表情,姜知意的手指不经意擦过男人的腹肌,让她身体一抖。
她动作很快,在他的胸口,腰上,避开伤口,胡乱的擦了几下。
下一秒,沈渊猛地抓住她的手指。
“下面不擦?”
“姜小姐还真是会偷工减料。”
一瞬间,姜知意脸色涨红,就快能滴出血来。
“沈,沈渊,这里是医院,你别太太过分。”
“怎么过分?擦擦大腿就过分了?”
“……”
姜知意有理由怀疑他就是故意的,不调侃她,看她窘迫,他就不舒服是吧?
女人掀开被子,撩起他的裤子,帮他擦腿上的部分血迹和污秽,虽然没有多少,不过沈渊这性格,哪怕是一点点脏,也忍不了。
“冷。”
沈渊吐出一个字,又把被子盖了回去,可是姜知意还没有擦完。
无奈之下,姜知意只能在被子里帮他继续擦。
病房门口却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悉悉索索声。
是两个小护/士,手中端着处置盘子,准备给沈渊换药。
不过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被子里好像有人,还是一个女人,还在那种地方遮遮掩掩……
成年人的联想总是比较“发散”,小护/士脸色一红,竟是不好说什么,连忙调头跑了。
姜知意也擦好了,从被子里钻出来。
“有人来了吗?是护士吧,该给你换药了。”
姜知意看了一眼吊瓶,又疑惑朝着门外望了望。
沈渊又捏起两颗车厘子,握在掌心里把玩。
“哦,来了,又走了。”
“为什么走了?”
沈渊淡漠一笑,车厘子被他揉/搓得破了皮,流出淡淡的红粉色汁液。
“没什么,可能就是觉得来的不是时候吧。”
姜知意刚到出病房,沈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帮忙递给沈渊,男人按下接通键,听着对面的话,他表情逐渐凝固,随后挂断。
沈渊目光落在姜知意身上。
她被盯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张家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