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二点，姜知意才处理完评弹社的事情，安排好明天的上场顺序，才回到中央别墅。
回来的路上，犹豫再三，她还是买了一块布朗尼蛋糕。
三年前，沈渊最喜欢吃布朗尼蛋糕，不知道他现在的口味变没变。姜知意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讨好“金主”，以后的日子才能好过一点。
姜知意小心翼翼输入指纹，进了别墅，偌大的空间内漆黑一片。
他应该已经睡了吧？
姜知意没有开灯，准备把蛋糕放在茶几上。
刚靠近沙发，一股大力从身后传来，她直接跌入沙发之中，姜知意下意识想要挣扎，鼻翼间却传来沈渊身上独有的香水味。
那是一种寺庙供奉的檀香混着烟草的味道，很淡，却沁入心脾，让人情不自禁联想到地府。
可以死人的那种地方。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知道回来？”
“你在等我吗？”
光是听着他的声音，姜知意都能想到黑暗之中的这张脸表情有多么阴沉冰冷。
“嗯。”
姜知意没想到沈渊居然答应了一声。
女人吸了吸鼻子，一下子明白过来：“你喝酒了？”
“嗯。”
“喝了酒，就赶紧上去休息吧。”
他喝酒是没办法吃布朗尼蛋糕的，会过敏。
怪不得一副“唯命是从”的“小娇夫”模样，原来是喝了酒。
姜知意起身想要离开，可沈渊又拉了她一次，手一抖，布朗尼蛋糕纸盒破开，蛋糕正正好好落在姜知意和沈渊身上。
浓重的巧克力味在空间内炸开，两个人身上都黏黏糊糊的。
沈渊用手指摸了一点蛋糕，就要往嘴里送。
迎着淡淡的月光，姜知意把他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她担心男人过敏，起红疹，脑子一热，先沈渊一步，嘴唇裹住男人的手指。
巧克力和冰冷的指尖，一瞬间让姜知意不知作何反应。
她立刻张开嘴，解释道：“你喝酒了，不能吃蛋糕。”
“今天的事，对不起，是我不好，你的心意我收到了，等评弹社盈利了，我会连本带利都还给你，我……”
“唔。”
下一秒，沈渊却直接压了上去。
“沈渊，这是客厅。”
两个人身上还蹭着蛋糕，沈渊却不管自己会不会过敏，修长的手指碾起巧克力奶油，涂在姜知意的嘴唇上，不断向下……
“沈渊，你别闹了，今天的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他的眼眸猩红，在黑夜之中也格外的明亮，晕着一层水雾，凶狠的饿狼，竟是也带着几分委屈的感觉。
他是真的醉了，喃喃开口。
“一一，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我想要的，都不是这句对不起。”
姜知意侧过头，挣扎的动作僵住，明明知道他就是一个不省人事的醉鬼，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
没有回答，他蛮横到近乎暴虐的吻落了下来。
在她的唇上，在她的脖颈上。
打算连着那块布朗尼蛋糕，还有她，一起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