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是臣等觉得玉熙宫多年未曾修缮……”
朱厚熜挥了挥手打断夏言的话:“宫殿再大,也只睡卧榻三尺,山珍海味再多,也只吃一日三餐,朕瞧着这玉熙宫挺好,清净!”
这时严嵩开口说道:“臣请为皇上重修大高玄殿!”
“你……”
一旁的夏言顿时睁大眼睛看着严嵩,片刻后起身对朱厚熜行礼道:“启禀皇上,如今国事艰难,南倭北虏,旱灾水灾不断,臣请待国库宽裕一些再修大高玄殿!”
“起来吧,朕知道你们难!”
朱厚熜抬了抬手示意夏言坐下,语气幽幽地说道:“你们难,朕也难,我们就都勉为其难吧!”
“朕要闭关七日,闭关期间国事由内阁票拟,呈于司礼监批红!”说完,朱厚熜转身离去。
内阁三人面面相觑,最终只能暗自叹息一声后说道:“臣等恭送皇上!”
打发走前来试探的内阁二人的朱厚熜坐在谨身精舍中的皱着眉头低声念叨着:“请朕回乾清宫?是嫌朕死得慢吗?罢了,现在朕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先陪你们演一演。”
“跳吧,跳吧!跳的越厉害,朕清算的时候才越好下手。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心中盘算了一番后,朱厚熜按照穿越后五年多的习惯开始打起八部金刚功,配合金刚长寿功将养身体。
行功数轮之后,一名内卫适时地端着一铜盆温水递上湿棉巾,朱厚熜接过湿棉巾擦了擦脸。
这时一名小太监在精舍门口说道:“皇爷,李公公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
“奴婢叩见皇爷”
朱厚熜用湿棉巾擦着手平静地问道: “说说吧,查到什么了吗?”
“回皇爷,东厂的番役把整个尚善监翻了个底掉,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下面的人审问了皇爷准备膳食的御厨李良,御厨一口咬定他没有谋害皇爷,也不知道阿芙蓉是何物。奴婢亲自带人去他家里搜了,也没有找到可疑的东西。”
朱厚熜将湿棉巾扔到铜盆中说道:“呵,你们如果能查出来,这加了料的蟠龙菜朕就不会吃了五年了。”
“奴婢该死,竟让皇爷处于险境之中。”李芳头上冒出细密得冷汗,皇帝的话把他吓了半死,头颅死死地埋在地上说道:“奴婢一定把谋害皇爷的逆贼抓到!”
“朕已经让内卫接手朕的饮食。”
朱厚熜走到李芳身边说道:“那李良你也不要用刑,拿着灯笼日夜不停地照着他,不断问话,他自会说的,希望朕闭关结束能听到好消息!”
“奴婢明白,明白!”
朱厚熜踱着步子回到精舍之中。
李芳见朱厚熜离开才爬起身子,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冷风一吹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李芳用袖口擦了擦额头后,面无表情地对跟着自己一起来的孟冲、石义的两大秉笔太监说道:“我不论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谋害皇爷的逆贼找出来,七日内没有结果,咱家先扒了你们的皮!”
“是,干爹!”
不管李芳怎么给下面人施压,坐在床榻上的朱厚熜拿起嘉靖朝留存的《明实录》资料细细研读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用过晚膳之后,朱厚熜躺在榻上准备“入梦”。
随着朱厚熜思绪缓缓下沉,朱厚熜再次出现在“乾清宫”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