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接上文的番外设定,此为哥哥专场,小汪作为感情催化剂短暂出场。
夜晚,穿过门口的紫檀麒麟望月插屏,暖黄色的粉彩琉璃灯,屋内清一色的朱漆木家什厚重大气,镂空式冰裂梅花纹的窗棂边上贴着碧罗纸,长案上摆放着玉室盆景。
走近,地上铺了层柔软厚实的密绒毛毯,随意散乱的几件衣裤宣告战况激烈。
越过落地的流苏垂帘,重重绯霞的烟纱帷帐被放下,隔着一道宽大的明洞架子床。
帷帐之下的人影若隐若现晃动,打破一室安宁静谧的,是让人脸热的阵阵靡音。
嫩白的手臂无力圈挂在身前男人的颈脖上,全靠被人托住,身上粗暴痕迹遍布。
纹身被尽数炸起更添涩情,耀眼的金与浓烈的墨硬要融于一体,势必要吃点苦头。
像从水中捞起的小猫被迫气势骇人的两只凶恶麒麟严丝合缝,不留一丝余地,空气被反复挤压碾碎,彻底动弹不得。
“……我想睡觉……”
猫已经困到累到极致了,一向出众的视力却在此刻虚幻到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
根本来不及宣诉,就被身后的麒麟强势地噙住下巴侧转过头,堵住所有的拒绝。
一吻结束,几近窒息,浑身软绵无力地靠在怀中人颈窝,像是濒死的鱼回到海洋。
得到的回应是麒麟轻柔地抚摸后脑勺和与之相反的坠重,她神迷意乱地抽气几声。
“现在还不行,你乖一点……”
低哑磁性的声音响起,偶尔泄出几句性感到极致的喘息,震得她耳骨发颤。
身前的男人低头安抚地亲亲额角,低哑着嗓音凑近小巧的耳廓耐心地轻声细哄。
但也只停留于嘴上功夫。
他心想,自己总归是比他弟弟那个禽兽好一些,好歹不会无情地充耳不闻。
嘴上哄一哄,她终归是要乖顺一些,虽然也没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掌控着。
身为张家人拥有的堪称变态的克制力和引以为傲的控制力,面对她时却尽数崩塌。
其实也能理解,张家人自小便被要求压抑情感,基因里的某些本能更是几近克制。
过分极致的禁欲,一旦有了机会爆发,也就不可避免地会带来不可遏制的后果。
似乎是觉得光这样还不够,心头阴暗滋生,决定变换惩罚方式,怎么恶劣怎么来。
他们全然不觉得自己有错,想着做的狠了无非就是多哄哄,他们只是不想她再跑。
粗壮强健的麒麟爪带着可怕的目的游离到猫的腹部,猫察觉到隐形意图作势逃离,近乎疯狂地抗拒起来,却无法阻止作恶。
“……哥!我真的……我不呃……”
恶劣的麒麟轻而易举地实现了愿望,猫的求饶声蓦地戛然而止,全身抖着。
“你在叫谁?嗯?”两人默契齐出声。
她瞳孔涣散地摇摇头,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已经全然丧失了说话的理智和力气。
和张家人干这种事犹如上刑。
毕竟他们太可怕了,不仅有可以几天不吃饭不睡觉的怪物体力和远超常人的力量,更是熟悉掌握人体每个部分的阈值极限。
他们对她所有的肢体语言和表情变化了如指掌,每次踩在极限边缘,把人从深渊的状态拉回来缓一缓又重新推向深渊……
一次两次就算了,夜夜笙歌谁受得了她倒是比皇帝还忙呢,他们置若罔闻,只一味找找秘辛秘药来保证她的身体不受伤。
他们不受任何世俗手段的约束,无论是法律还是道德,他们只固守自己的那套准则,连带着她也被迫跟着一起逐渐崩坏。
她甚至没有任何机会说不,张家人太窒息了。有形的掌控她正受着,还有无形的掌控,她的关系网、她的想法、习惯……
所有的一切在他们眼里都是透明的,任何谎言都无处遁形,她逃不了也不敢逃。
……
娇瘦身影被备好的狐毛披肩外套拢套着,被坚硬的麦色臂膀死死禁锢住后腰和脊背,力度大到几乎要被揉进男人的血肉。
紧贴着灼热高大坚实的身躯,喘着粗气,宽大的手掌从脑袋一直顺着光洁的脊背极有耐心地安抚,不时亲亲嘴角和额头。
猫还陷在不应期,声音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减弱,埋在张伯林怀里快陷入昏睡。
“阿笛,阿笛,张嘴,喝点水……”
她朦胧之中听到了说话声,连脑袋都没力气抬起,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只是条件反射地张开被吻到深红的嘴。
以为递过来的会是冰冷的吸管,却是一张温热的薄唇,包着为她渡过一口又一口。
喝完了水,她终于被恶人大发慈悲地放过,瞬间坠入深不可测的睡眠梦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