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已经断酒有些时候了。
“小七,你在担心什么?”
小七轻轻呼出口气。
“这里距离苦海县并不算远,便是大雪,只要认得路,来去也不过两个时辰,可小九出去购置酒食,已然一日未归,后来十二去苦海县查看情况,到现在也是没有音信。”
“再者,数日前,十一奉老大之命前往广寒城调查一下闻潮生的信息,他同样是到现在不见踪影与消息,您就一点儿不担心么?”
朱白玉摇头,眸中有光一闪而过。
“一点儿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但这些人跟着我都有些年头了,他们跟十五不一样,都是老江湖,做事有分寸,在苦海县又没有什么仇家来寻仇,按理说不该出事。”
不远处,练剑的小五收了兵器,掏出一块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嘴中冷冷道:
“十一好赌,之前在王城明春楼里欠了一大屁股债,还不上了,四处找人借钱,这会儿估计是瘾又犯了,在广寒城玩起来,没钱结账,被人拦住不让走。”
朱白玉一听,眉毛登时便皱了起来。
“十一赌钱?”
“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
小五呼出一口气。
“这事儿他能跟您讲吗?”
“若是赢了也便罢了,无非请弟兄们吃顿饭,被大家眼红几句,可他输的连裤衩都快没了,上次找我借钱的时候,我还请他喝了几杯酒,他说自己把宅子都当出去了,若是今年中旬补不上欠款,他那套爷爷留给他的宅子就归明春楼老板了。”
“老大,明春楼您也知道,那是九歌的势力,听闻背后的股东还有王室的人,欠的钱,逃不了。”
朱白玉眉头一皱,语气也凌乱了些:
“这种事你怎么不早些与我讲?”
小五冰冷的面色有些难堪。
“老大,这是他私事,我真不好讲。”
“那日他找我来借钱,喝了两杯酒,都给我跪地上了,大家平时都是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咱们这行也没规定不能赌钱,所以我就……但这次,倘若他真是以私废公,仍不悔改,我定与他划清界限!”
小七声音清冷,道:
“没有以后了,待他回来,老大会第一时间找他清算。”
“白龙卫的确没有不准赌钱这一条明令,但老大生平最是厌恶赌鬼。”
“若是他以私废公……哼!”
朱白玉站在原地未动,表情陷入了思索之中,没过一会儿,他忽然叫来了酒馆里的小三与小八。
二人面相平凡严肃,皮肤偏黄,一高一矮,皆穿着白龙卫独有的锦衣,一入雪地,便格外隐蔽。
他们跟随朱白玉很久,深得朱白玉信任,每次任务出行,朱白玉几乎都会带上他们。
“小三,小八,你们去我们来时的路上放个哨,注意隐蔽,一有动静,第一时间想办法回来通知我,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该撤咱们就撤。”
二人领命而去,朱白玉对着剩下三人道:
“你们也做好准备,这里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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