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身姿挺拔,步履轻缓的走到他跟前。
张也立刻跪下行参拜之礼:“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萧策优雅的撩开长衫,坐在张也面前说道:“起来吧!”
“不知太子殿下叫下官来府上,所谓何事?”张也起身之后,便主动出声询问。
他自问最近一直谨言慎行、克己复礼,没有做任何逾越规矩的事。又害怕是否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做了什么事得罪了太子殿下。遂决定主动开口,主动认错,等太子问罪之时可减轻罪名。
萧策开门见山的问道:“本王若是没记错,二皇子腰腹受伤是你带着其他太医诊治方才痊愈的,对吗?”
“回殿下,正是下官。”张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太子殿下是在关心二皇子的伤势啊!那就好!那就好!
萧策抬头目光幽冷的看着张也,再度问道:“你现在可还记得伤口大小尺寸?伤口深度多少?到底伤到了何处让他就此不举?”
“回殿下,二皇子伤在腰腹,伤口极其细小约三分左右,伤口深度深达四寸,至于为何留下隐疾是因伤及经脉所致。”张也回道。
“伤口约三分左右,深达四寸。”萧策重复着,眼眸越发幽暗,当下便明白萧鸣的伤是凝儿手上的乌金手镯所伤。
“好,本王知道了!你回去吧!”萧策挥手,让他离开。
“是!”张也虽不明所以,却也只能老老实实拱手行礼,退出书房。
张也刚离开,萧策便对着管家吩咐道:“把府医叫进来。”
“是。”管家回着,便出门将府医领了进来。
府医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嗯!”萧策冷冷的回着,却没有让他起身。
萧策不在理会跪在地上的府医,而是对管家命令道:“今晚太子妃沐浴的热水备的比平时烫一些。”
“可太子妃怕烫,……”管家眸底闪过疑惑,抬起头刚要询问为何太子会下这样的命令,便瞧见萧策凌冽的目光……
管家瞬间没了声音,回了一句:“是!”便离开了书房下去准备。
书房里只剩下萧策和府医两人。
气氛变得幽冷恐怖,府医跪在地上一头雾水。
最近太子妃身体被调养得不错,为何太子殿下会找自己单独谈话。
萧策沉声问道:“你现在可还记得柳如烟的伤口大小尺寸?伤口深度多少?”
“回禀殿下,柳如烟伤口约三分左右,伤口很浅。伤人者分寸把握的很好,靠近心脏位置便停了手,显然是故意留她一命。”府医如实回答道。
府医的话,让萧策断定萧鸣和柳如烟的伤口都是出自乌金手镯,那就表示两个人是在同一时间受得伤。为何萧鸣只字不提?为何柳如烟躲躲藏藏?
他一直以为伤萧鸣的是救了唐凝的穆千寒,却从未想过出手的会是唐凝。
若不是今日他亲眼见到唐凝将乌骓马一刀毙命,他压根就想不到唐凝是刺伤了萧鸣方才逃回。
柳如烟怀孕嫁给萧鸣一事,是在唐凝眼皮子底下发生的。那就代表唐凝背着他,做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
而府医是跟凝儿接触最多的人,唐凝和府医一定还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思及至此,萧策半眯着眼眸继续问道:“你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