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跟他作对,就连这该死得天都在跟他作对。
他失了眼睛,罪魁祸首又跑了。
若是今日无法讨一个公道,来日怕是只有兵临城下才能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了!
“太子,本宫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是您在这里苦等,只会熬坏了自己的身体。”萧鸣侧身藏在城门下,苦苦劝着。
他们是盟友,若是这个时候他走了,显得不够心诚。
可若他不走,留在这里便是自讨苦吃。
萧鸣脑海中灵光一现,开口道:“三皇子还在巡防营大牢,您可以先将三皇子救出来。明日你兄弟二人到大殿之上,萧策的种种罪行还不是任你口诛笔伐。”
耶律宗启心有所动,若是没有这场雪,他确实可以继续等下去……
远远的一个狼国人跑了过来,对着他抱拳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攀附在耶律宗启耳边小声说道:“殿下,大雪纷飞,城外一千兵马已无处藏身。”
一千精骑就隐匿在城外,大雪突然降下,怕是抗不过风暴……
耶律宗启忍着痛看向萧鸣,现在唯有他能够帮助自己。
他开口道:“二皇子,孤有要事相商……”
“那到本王府上一叙。”萧鸣立刻抬腿。
再在这里待下去,他都快要冻僵了。
就在两人离开之后,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的驶进皇城。
“陛下,您这从太子府里带出来这么多书,怕是不好吧!”李钰的声音从马车里飘了出来。
“你懂什么,当然要一次拿够,等他发现了,朕还能进的去他的书房。”萧列的声音悠然响起……
太子府
萧策牵着唐凝的手,护着她踏进书房:“父皇,这雪一时半刻怕是停不了,要不您先回……”去……
话到一半,萧策突然没了声音……
唐凝探出小脑袋,往前看去……
却见本该整齐排列的漆红木的书架上空出了很大一个窟窿。
原本梨花大理石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已消失不见。
只余下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凄凉的躺在梨花桌案上。
可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不见了。
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也不见了!
只余下,案桌边设着一个汝窑花囊盛放着满满的一簇簇开的正艳的腊梅花。
唐凝抬眸便瞧见萧策的漆墨一般的双眸阴沉的快要结冰。
萧策怒吼道:“来人,备车,本王要……”进宫……
唐凝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劝道:“策哥哥,虽说父皇这么做是有些过分了,可你看在今儿是小年的份上,就不要同他计较。”
“有些过分……”萧策拿下唐凝的手,反问道。
他指着那一席空了的书柜,气的手指颤抖:“你看清楚,他就差没有把我的孤本全搬走了。”
策哥哥最宝贝这些他搜罗来的孤本。
唐凝见萧策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立刻开口劝道:“可他毕竟是咱们得父皇呀!而且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今儿下手重了些,父皇拿了你的东西。来日必定会将此事压下去。”
跟在身后的风月,不由心间感叹:这个世间上只有太子妃能够劝的了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