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原主去逍遥门拜师学艺,她俩也跟着去了,一直不在京城。
去年她们才跟着她回到苏将军府,一年来也未曾见过苏玉城。
这些年苏玉城发生过什么事,她们并不知道情况。
张嬷嬷端着饭菜走进来,将饭菜摆上桌,接口道,
“苏家老祖宗说他生过重病,才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实际情况不是这样的,此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苏家公子也是可怜人,变成这般模样,是另有缘故。”
苏乔换好衣裳洗漱完毕,坐在桌旁吃着早膳,好奇道,
“怎么说?难道还有一个凄美的故事不成?”
张嬷嬷爱怜地将一笼小笼包端到她面前。
看着她夹了一个小笼包送进嘴里,这才说道,
“苏家公子小时候,曾与一位官家小姐定过娃娃亲。”
“两人慢慢长大,逐渐情投意合,都对这门亲事十分满意。”
“本来两家约定,苏家公子十八岁那年,便迎娶那家小姐进门。”
“哪知造化弄人,苏家公子十七岁那年突生变故。”
“他岳丈因上级贪污受贿,而受到牵连下了狱。”
“后来,岳丈被砍头抄家,那位小姐也沦落为教坊司的贱籍。”
“啊?这么惨?”苏乔停下筷子,追问道,
“后来怎样了?按照苏东明和苏陈氏那德行。”
“定不会允许堂兄娶那个女子进门。”
张嬷嬷点了点头,眼神悲悯,轻声叹道,
“谁说不是呢?苏东明夫妇,立刻单方面取消苏公子与那女子的婚约。”
“并到处张罗着为苏家公子说亲,奈何苏家公子是个痴情种。”
“他并不嫌弃未婚妻贱籍身份,执意要在十八岁时迎娶她进门。”
“不但如此,他还将自己名下的商铺偷偷卖掉。”
“打算凑足银子,帮未婚妻除掉贱籍身份,按照约定迎娶她。”
苏乔咽下热乎乎的瘦肉粥,想了想疑惑道,
“贱籍可以随便消除吗?怕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吧?”
比如叶薰儿那种青楼头牌,想要为她赎身得付出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就算是富贵之家,也未必付得起。
张嬷嬷又盛了一碗瘦肉粥,摆在苏乔面前,
“小姐,你喜欢吃瘦肉粥,便再吃一碗。”
“今日一大早,我便让小厮去菜市场买了些新鲜菜肴回来。”
“中午我再帮小姐做一顿好吃的,犒劳犒劳小姐。”
“唉,在江府待了一年,远远不如在自家待着舒坦。”
“以后,小姐再也不用受江夫人的窝囊气了。”
知春和知夏也红了眼圈,知春说道,
“我也喜欢自己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
“张嬷嬷,贱籍能随便消除吗?”
张嬷嬷瞅着苏乔吃得香甜的模样,眼底满是疼爱欣慰之色,
“贱籍自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本朝规定,三万两银子才能消除贱籍,恢复平民身份。”
“此事自然遭到苏家公子父亲和后母极力反对。”
“奈何苏家公子一意孤行,任谁也劝不住。”
“哪怕一向对孙子纵容的苏家老祖宗,以死相逼也无济于事。”
“苏家公子七拼八凑凑够银子,和那女子约好帮她赎身的时间。”
“哪知在他们约定时间的前两日,有人以苏家公子身份约那女子在茶楼见面。”
“那女子自然欢欢喜喜去了,坐在茶楼等待苏家公子。”
“没想到煮茶的茶炉突然爆炸引起大火,将她烧的面目全非半死不活。”
“教坊司不但没救她,还让人将她扔到郊外乱坟岗让她自生自灭。”
苏乔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后来呢?那女子死了?堂兄受刺激疯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