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怒气冲冲来到皇宫,求见明德帝。
明德帝正在和妃子用晚膳,闻言皱了皱眉。
这个皇妹不省心,三天两头便进宫告御状。
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令他烦不胜烦。
这女人吃饭也不让他安生,真是个不省心的玩意儿。
不过,他还是让妃子退下,令贵公公将大长公主领了进来。
大长公主一见到明德帝,便痛哭流涕道,
“皇兄,你可要为臣妹做主啊。”
明德帝放下筷子,抬眼瞅向大长公主。
只见她发髻歪斜披头散发,身上衣裙破破烂烂。
跟刚打完架的市井泼妇似的,哪里还有半点皇家的威仪?
这模样若是被百姓瞧见,岂不是丢尽皇家颜面?
明德帝心中一阵厌烦,耐着性子问道,
“皇妹这是怎么了?难道又和人打架了?”
“皇妹,不是皇兄说你。”
“不管如何,皇家威仪还是要维持一下的。”
大长公主将摔得血淋淋的手,伸到明德帝面前给他看。
又将裙子撩起来,露出鲜血淋漓的膝盖。
雪白的膝盖摔破了皮,鲜血将裙子都染湿了,看上去好不凄惨。
明德帝瞅着大长公主凄惨的模样,心中生不出半点同情。
听闻她为了气驸马,竟然当着驸马的面和面首苟且。
此事虽然后来被皇家压了下去,却还是在西京城传的沸沸扬扬。
这个皇妹性格乖张行为放荡,让皇家丢尽颜面。
众人平时对她客气,不过是看在她曾救过先帝的命。
又遭受过那样的事,都让着她罢了。
明德帝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不冷不热道,
“伤的这么重,皇妹为何不先让太医帮你包扎一下?”
“难道是被驸马打的?他竟敢如此对你?”
“皇妹,你伤了驸马的心,别怪他如此对你。”
“做女人还是不要太强势的好,男人都喜欢温柔一点的。”
大长公主捂着脸,哭得肝肠寸断,
“皇兄,不是驸马打的,是被策儿打的。”
“皇兄,策儿目无尊长,竟敢殴打我这个姑母。”
“你一定要狠狠惩罚他,最好将他贬为庶人。”
“否则,此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丢尽皇家颜面?”
她觉得自己在大夏国的地位,比那个瘸子强太多了。
她身后还有江南王撑腰,而那个瘸子身后什么撑腰的也没有。
她相信,明德帝一定会站在她这边的。
明德帝和贵公公交换了一个嘲讽的眼色。
原本温和的脸色沉了下去,语气也变得冷淡起来,
“皇妹,策儿一直待在璟王府养伤,很少出来见人。”
“就连朕这个父皇,平时也极少见到他。”
“策儿一向待人宽厚大气,并非睚眦必报之人。”
“若他出手打你,定是你触犯了他的底线。”
“平白无故的,他为何跑去你大长公主府打你?”
大长公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咬牙切齿道,
“他并未去臣妹的公主府,是臣妹去了他的璟王府。”
“昨日百里菲菲来找臣妹,说江宴北与苏乔和离后便不再碰她。”
“菲菲认为,定是苏乔不甘心,还在偷偷勾引江宴北。”
“于是,菲菲便想让臣妹帮她出面,敲打敲打苏乔。”
“臣妹听闻,今日下午苏乔去了璟王府帮策儿治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