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为你讨回公道,让永昌侯受到惩罚。”
“只是,此事被皇上压了下来。”
“你能活过来,真好,真的很好”
楚云廷说着也哽咽了,端起茶水掩饰眼底的伤感。
楚司明擦了擦通红的眼圈,用慈祥的目光打量着苏乔。
苏乔和她母亲楚明月长得极像,容貌倾国倾城,生得极好。
而且都喜欢舞枪弄剑,喜欢习武。
苏乔从小在西疆逍遥门长大,很少回西京城。
没想到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有眼不识金镶玉。
竟宠妾灭妻,害得他这么好的外甥女惨死。
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他也要告倒江宴北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楚司明越想越生气,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怒火。
“啪”的一声狠狠拍向桌子,沉声道,
“小乔,外面盛传永昌侯宠妾灭妻,将你毒杀身亡。”
“你性格如此开朗,舅舅不相信你会想不开服毒自杀。”
“你老实告诉舅舅,你服毒身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否江宴北欺你父兄阵亡无人为你撑腰,所以为了那个郡主害死你?”
“他不会当真以为,苏将军府没人了,便能肆意欺辱你吧?”
“你身后还有舅舅,还有整个楚家,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你不要害怕,将实情告诉舅舅,一切自有舅舅为你撑腰。”
“就算不要头上这顶乌纱帽,舅舅也要让江宴北受到应有的惩罚。”
苏乔迎着楚司明愤怒而又心痛的目光。
深深的感动之情从心底流淌而出,瞬间溢满心头。
她搜索原主记忆,记得原主因常年在西疆拜师学艺。
和舅舅楚家,来往并不是很多。
然而原主去年出嫁时,舅舅和表哥还曾为她添了丰厚嫁妆。
可见,这位舅舅是真真切切,将她当成自己的亲人来看待的。
苏乔想起原主的惨死,心底充满难言的愤怒,
“当初听闻父兄在边疆阵亡,我深受打击一病不起。”
“本以为分别一年的丈夫归来,能得到一些安慰。”
“哪知他却带回另一个女人,还要让她为正妻,让我为平妻。”
“平妻也是妾啊,我堂堂苏将军府嫡女,岂能自降身份,去当他的小妾?”
“我便向江宴北提出和离,没想到却遭到永昌侯府全家人的反对。”
“永昌侯府家底不丰,甚至可以用捉襟见肘来形容。”
“一年来,我侍奉公婆照顾小姑,拿出嫁妆贴补他们一切用度开销。”
“他们不但不感激,还将这一切当成理所当然。”
“后来,我身体一直不大好,且高烧不退。”
“他们趁我病重,支走我的丫鬟,在我饮食中加了软筋散。”
“江宴北趁我内功尽失,在我服用的汤药中加了毒药,害我毒发身亡。”
“要不是雷电劈开坟墓,让我起死回生。”
“我怕是,再也见不到舅舅和表哥你们了。”
苏乔感同身受,声音越说越是悲怆。
楚云廷气得捏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
恨不得立刻去将江宴北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揍得满地找牙,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父亲,绝不能放过这个畜生。”